“等她醒來再談吧,你要把她吵醒了。”
他始終沉穩(wěn),情緒沒有任何的起伏,從電話里也能察覺到他的身份并不一般,不動如山的讓紀淮年攥緊了手。
倒顯得他咄咄逼人。
紀淮年掛斷電話,嫉妒后悔以及說鋪天蓋地的憤怒讓他眉眼沉沉的壓下來,腦子里仿佛有跟弦‘啪’的一聲崩斷,他幾乎要深呼吸才能克制住現(xiàn)在立刻找到溫詩喬的心。
他們正睡一張床上,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事情,紀淮年不敢去深想。
不應(yīng)該一直以哥哥的身份自居。
不應(yīng)該因為害怕她疏遠自己就始終游移不定。
但沒關(guān)系。
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還有誰比自己更了解她呢?還有誰會比自己對她更好呢?
她只是年紀小,所以暫時的被別的男人迷花了眼睛而已,等到她明白過來,會知道誰是最適合她對她最好的人。
即便是這樣,紀淮年心底的郁結(jié)仍然沒有辦法紓解半分。
助理完全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陰沉的模樣,心口咯噔一下,硬著頭皮往前:“哥,現(xiàn)場準備好了,我們該過去了?!?/p>
紀淮年揉了揉眉心,怒意被他壓下,只余沒辦法撫平的妒忌,讓他難受的指尖都在發(fā)麻。
胸腔里燃著一團熊熊的烈火,他冷著臉:“這部戲拍完所有的戲和活動都推掉,我要休息一段時間?!?/p>
他自己就是老板,接不接戲全是他說的算。
助理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開口:“好的,哥?!?/p>
他緊跟在后面,看著紀淮年的背影有點出神。
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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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詩喬懵懵的從床上爬起來,四周陌生又熟悉。
她環(huán)顧四周,認出來這是公務(wù)機的套房。
身體還有點軟,她不知道睡了幾個小時,拿起手機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她的身上被換了件真絲睡衣,換洗衣物就整齊的放在床尾的春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