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沒表情,就越是顯得森冷,如墨般的眸子底沉沉的宛如一汪幽深不見光亮的潭水,淡漠的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但溫詩喬確實是在擔(dān)心這個。
可事已成舟,既然紀淮年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也沒什么再瞞著他的必要,這樣的話,等他到港城拍戲的時候反而會讓溫詩喬輕松一點,不用再想怎么掩蓋。
等會和他商量暫時別告訴溫曦就好了。
眼前的這位才是棘手的,特別難纏不好哄的。
她輕嘆了聲:“紀淮年只是我哥的朋友,平時會給我打電話關(guān)心我,他對我僅限哥哥對妹妹那樣,我只是一時的驚訝而已,你別多想?!?/p>
哥哥對妹妹?
商莫冷嗤了聲。
或許是紀淮年在她的面前偽裝的太好,剛接通電話時的寵溺以及知道他身份后難以遏制的慍怒,很明顯的綿綿情意。
他似笑非笑:“什么樣的哥哥?”
商莫的語氣冷靜到了極點,不溫不火:“寶貝,你昨晚不是叫了我一整夜嗎,所以是這種哥哥?”
“怎么會!”
溫詩喬咬了咬唇,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我那是被你逼著叫的?!?/p>
“哦,”商莫面無表情,“我逼你,你才勉強能叫兩聲,但叫紀淮年你是心甘情愿?!?/p>
“。。。”
溫詩喬頭都大了。
占有欲犯了的男人什么話也聽不進去。
她乖乖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小臉緊皺起握住男人的手:“你不能顛倒是非?!?/p>
商莫沒動,任由著她握住自己的手撒嬌似的湊過來,甜津津的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干嘛要在這種事情上計較呢?”
“明明沒人能比你還要重要?!?/p>
商莫低頸,視線一寸寸的掃在她的臉龐上,清寒的氣息逼近,似乎是在審視她所言是真是假。
“那就和紀淮年說,你喜歡我?!?/p>
微涼的指腹輕輕在她的臉龐上劃過,帶來陣陣麻酥酥的顫栗,他的吐息冷沉,充滿了攻擊性:“說你以后會請他來參加我們兩個的婚禮?!?/p>
溫詩喬一怔,心口瞬間浮起荒謬的情緒,連帶著她的頭皮也跟著發(fā)麻。
商莫在說什么瘋話!
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