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站在那里,沒有再多的動作和神情,可漂浮在空氣中沉晦的危險在蠢蠢欲動,叫人的心底發(fā)緊。
衛(wèi)琎跟在他的身邊許多年,怎么會看不出其中橫行無忌的侵占性。
乖張的連他也要驚上一驚。
沙發(fā)上的人似乎也在夢境中感受到了危機,漂亮的眉頭微蹙,順滑的黑色長發(fā)宛如綢緞般,卷纏著繾綣著,映入商莫黑沉的眸底。
他早就瞧見,隱在發(fā)絲底下的在小姑娘瑩白細膩的脖頸上,有一道紅痕,極為扎眼。
看著像是剛剛留上去不久。
商莫漫不經(jīng)心的隨手把煙丟進垃圾桶里,平靜的眼底沒有一絲的波瀾,從容的接過傭人手中的西服穿上:“她脖子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p>
一如既往的口吻,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可傭人分明能聽的出來迫人的壓迫感。
衛(wèi)琎恍然明白那股危險究竟是因為什么,他連忙開口:“溫小姐幫傭人扶大小姐回房間的時候被大小姐的指甲不小心抓了一下?!?/p>
他記得很清楚,大小姐剛做的美甲,尖尖的甲片戳到了溫小姐的脖子,她側頭躲開了一下。
商莫頷首,低垂著眼,視線沉穩(wěn)的再度從小姑娘恬靜的臉龐上掠過。
她太乖了,呼吸綿長,濃密的睫毛隨著呼吸的起伏細微的顫抖,軟和的讓人心底忍不住的生出憐愛。
“明天讓商婼微把指甲剪了。”
不容置喙的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傭人不由得張了張嘴,但也只能說是。
只不過大小姐明天醒來可能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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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詩喬從床上睜眼看著陌生的房間有短暫的幾秒茫然,才想起來昨晚自己是被傭人扶進來的。
她被傭人吵起來后還算清醒,知道商先生已經(jīng)離開,自己乖乖的跑去浴室洗漱完才回來繼續(xù)睡。
但是做了個噩夢,總感覺有沉壓壓的視線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夜里驚醒了好多次。
這是主臥。
極簡的裝修卻又不簡單,處處透著輕奢感,臥室連接著超大的衣帽間,她帶來的衣物已經(jīng)被傭人整潔的放在了里面。
溫詩喬記得,傭人說商婼微喝的太醉,商先生說可能要麻煩她,留大小姐在這里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