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份‘太陽能電池板’的補充訂單。”江辰的語氣,平靜無波。
電話那頭的“倉鼠”,似乎輕笑了一下。
“當(dāng)然,沒問題。你需要的數(shù)量……”
“不?!苯酱驍嗔怂?,“我說的‘太陽’,和你理解的,可能不太一樣?!?/p>
“……什么意思?”
“看看我剛發(fā)給你的清單?!?/p>
“倉鼠”那邊,沉默了。
江辰能想象得到,此刻,在某個未知的地下基地里,對方看到那份清單時,會是何等震驚的表情。
果然,足足過了一分鐘,合成音才再次響起。
而這一次,它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真正意義上的……“為難”。
“江先生……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
“……氚,500克?還有軍用級的超導(dǎo)陶瓷?”合成音的語調(diào),都出現(xiàn)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扭曲,“江先生,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了。它們是‘禁運品’!是我們組織在全球各地的秘密儲備庫里,也屬于最高等級的‘戰(zhàn)略物資’!”
“按照我們的合作協(xié)議,我們可以為你提供商品,但這些……已經(jīng)超出了‘商品’的范疇。它們是……‘底牌’?!?/p>
江辰對此,并不意外。
他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問道:“那你覺得,王軒,以及他身后的‘東海壁壘’,是‘商品’,還是‘底牌’?”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江辰繼續(xù)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洞察一切的穿透力。
“你們‘倉鼠’,是生存主義者。你們的目標(biāo),是在這場末日中,以最小的代價,活到最后,甚至,成為新世界的掌控者之一?!?/p>
“你們投資我,是因為你們在我身上,看到了比王軒更大的‘潛力’?!?/p>
“但是現(xiàn)在,王軒已經(jīng)和‘官方’攪和在了一起。我即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擁有完整工業(yè)體系和數(shù)萬兵力的龐然大物。如果我輸了,你們在我身上的所有投資,都將血本無歸?!?/p>
“而我,”江辰的聲音,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