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guān)頭,他猛地想起懷中那枚賈南風(fēng)所賜的紫玉令牌!也顧不得是否有用,他一把掏出,擋在身前,疾聲道:“我乃太子妃殿下的人!閣下敢動(dòng)我?!”
那短劍在距離他咽喉不到三寸的地方猛地停住!
黑衣人那雙冰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極其細(xì)微的波動(dòng),雖然極快,但潘安捕捉到了!有效!
他強(qiáng)壓住狂跳的心臟,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將令牌往前又遞了遞:“此乃東宮信物!閣下若傷我,可知后果?”
黑衣人盯著那令牌,又看向潘安,眼神變幻不定。殺意似乎在緩緩消退,但警惕依舊。
僵持了片刻,黑衣人忽然收劍后退一步,聲音透過面巾傳出,低沉沙啞,刻意改變了聲線:“你真是太子妃的人?”
“如假包換?!迸税舶蛋邓闪丝跉?,但不敢完全放松,“閣下邀潘某前來,莫非就是為了取我性命?還是說…這只是個(gè)考驗(yàn)?”
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問道:“昨日申時(shí),你在何處?”
潘安一愣,迅速回想。昨日申時(shí)…他正在書房與石崇派來的使者商討合著之事,并有仆役在場?!拔以诟袝浚c石崇大人府上的管事議事。閣下若不信,可去查證?!?/p>
黑衣人目光閃爍,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良久,他忽然冷笑一聲:“看來,確實(shí)不是你?!?/p>
“什么不是我?”潘安追問。
“昨日申時(shí),有人持你的名帖,去了城西的‘墨韻齋’,取走了一批上好的朱砂和畫筆?!焙谝氯死淅涞?,“而那之后不久,太子妃便收到了那幅畫?!?/p>
潘安背后瞬間滲出冷汗!有人冒充他!不僅要陷害他與太子妃的私情,甚至還要坐實(shí)他才是那個(gè)送畫威脅的蠢貨!
“我昨日從未出府!更未去過什么墨韻齋!”他急忙辯解,“此事定是有人陷害!閣下既然查到了墨韻齋,想必也能查出是誰冒充于我!”
黑衣人盯著他,那雙冰冷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絲別的情緒,像是…玩味?“我自然在查。但對方手腳很干凈,墨韻齋的伙計(jì)也只認(rèn)名帖和形容,并未看清來人真容,只知是個(gè)身形與你相仿的男子?!?/p>
潘安的心沉了下去。這陷害做得幾乎天衣無縫。
“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查此事?又為何要約我到此?”他再次問道。
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收起了短劍。他繞著潘安走了一圈,目光如同審視貨物般在他身上打量,特別是停留在他受傷滲血的肩頭和略顯凌亂的衣襟上。
那目光讓潘安感到一種古怪的不適,不像是在看一個(gè)需要滅口或者合作的目標(biāo),反而像是…
“我是誰,你暫時(shí)無需知道?!焙谝氯私K于開口,聲音依舊沙啞,“你只需知道,現(xiàn)在有至少兩方人馬在盯著你。一方想利用你扳倒那位殿下,另一方…”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詭異,“…似乎對你本身更感興趣?!?/p>
“我本身?”潘安蹙眉。
“你這張臉,還有你這身子…”黑衣人忽然湊近,幾乎貼到他面前。一股極淡的、若有似無的冷香傳入潘安鼻腔,與賈南風(fēng)的冷冽不同,更顯縹緲神秘。“可是惹了不少麻煩,也招來了不少…覬覦?!?/p>
潘安被他她突如其來的靠近和話語弄得一愣,下意識地后退半步,心跳卻莫名加速。這距離太近了,近得他能看清對方睫毛的顫動(dòng),以及那雙冰冷眼眸深處一絲難以捕捉的…熾熱?
“閣下什么意思?”潘安穩(wěn)住心神,暗中戒備。
黑衣人卻輕笑一聲,那笑聲透過面巾,帶著一絲古怪的磁性:“意思就是,潘公子,你好自為之。你這身好皮肉和‘本錢’,是最大的護(hù)身符,也可能是催命符?!?/p>
說完,他她竟突然伸手,指尖飛快地在潘安受傷的肩頭抹過,沾上一點(diǎn)鮮血,然后放到眼前看了看,甚至…伸出舌尖極快地舔了一下!
潘安被這詭異的舉動(dòng)驚得汗毛倒豎!“你!”
黑衣人卻仿佛做了什么有趣的事,眼中笑意更深:“味道不錯(cuò)?!彼Z氣輕佻,與方才的殺意凜然判若兩人,“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會(huì)繼續(xù)查畫師之事,若有消息,自會(huì)再找你。至于你…回去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誰,又有誰…對你格外‘關(guān)照’?!?/p>
話音未落,黑衣人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向后飄去,瞬間沒入林中,消失不見。
只留下潘安獨(dú)自站在亭中,肩頭刺痛,心中卻是一片驚濤駭浪和莫名的躁動(dòng)。
那人最后的話語和舉動(dòng)充滿了挑逗和暗示!還有那舔舐鮮血的動(dòng)作…變態(tài)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