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靜觀其變的東方墨,動了!
沒有呼嘯,沒有預警,他就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前一瞬還在沙丘之上,下一瞬,一道青色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切入戰(zhàn)場,恰好處在那偷襲馬賊與白衣公子之間!
那馬賊只覺眼前一花,手腕便傳來一陣鉆心刺骨的劇痛,仿佛被鐵鉗夾住,緊接著整個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慘叫著倒飛出去,撞翻了另外兩名同伴,筋斷骨折,再也爬不起來。
東方墨甚至未曾回頭看那偷襲者一眼,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驚愕的馬賊。這一下變故太快,太突兀,以至于廝殺的雙方都出現了剎那的停滯。
“閣下何人?敢管老子的閑事!”馬賊首領又驚又怒,厲聲喝道,他從這個突然出現的青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遠比那白衣公子更深沉、更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
東方墨并未答話,只是淡淡地看了那首領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俯視螻蟻般的漠然。他身形再動!
這一次,不再悄無聲息,而是如潛龍出淵,驚雷乍響!
但見他一步踏出,仿佛縮地成寸,瞬間便到了幾名正欲撲上的馬賊面前。不見他如何動作,指風劍氣已縱橫交錯!或點、或拂、或彈、或劃!那些兇悍的馬賊,竟無一人是他一合之敵!指風過處,穴道被封,僵立當場;劍氣掠過,兵刃斷裂,手腕濺血!他如同閑庭信步,所過之處,馬賊如被無形的鐮刀收割的稻草,紛紛倒地,瞬間清空了一大片區(qū)域!
他的動作看起來并不迅疾,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節(jié)奏,總能間不容發(fā)地避開所有攻擊,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直指要害,卻又并非刻意取人性命,多以制服為主。這種舉重若輕、碾壓一切的實力,讓所有目睹之人盡皆駭然。
那白衣公子壓力驟減,得以喘息,他看向東方墨的背影,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與由衷的敬佩。他自詡劍術不凡,但與此人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馬賊首領心膽俱寒,知道遇到了根本無法抗衡的絕頂高手,狂傲之氣蕩然無存,只剩下無邊的恐懼。他怪叫一聲,也顧不得手下,撥轉馬頭就想逃竄。
東方墨目光微冷,豈容首惡遁走?他足尖輕輕一挑,地上一枚濺落的箭簇激射而出,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精準地打在那匹黑馬的后腿上。
戰(zhàn)馬吃痛,人立而起,將那首領狠狠摔下馬來。
不等首領爬起,東方墨已如青煙般飄至他身前,一指虛點,封住了他周身大穴。首領頓時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眼中只剩下絕望。
首領被制,嘍啰們更是魂飛魄散,發(fā)一聲喊,丟下兵器,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轉眼間便逃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滿地狼藉和驚魂未定的商旅。
從東方墨出手到結束,不過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原本岌岌可危的戰(zhàn)局,竟被他一人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逆轉!
沙丘之上,殘陽如血,將他的青衣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紅。他獨立于戰(zhàn)場中央,周身纖塵不染,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風拂過,吹動他的衣角,也吹散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
那白衣公子收劍入鞘,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翻騰,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衣袍,向著東方墨鄭重地拱手一禮,聲音帶著真誠的感激與欽佩:“在下郭震,郭元振。多謝兄臺出手相助!若非兄臺神技,郭某今日恐怕要栽在這些宵小手中了。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東方墨轉過身,目光落在郭震身上,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位詩劍雙絕的年輕俠士。他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神情,只是微微頷首,清冷的聲音響起:
“東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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