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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1977年高考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 第200章 洗都洗不掉(第1頁)

            第200章 洗都洗不掉(第1頁)

            當然,并不是所有年輕人都像潘瑕這樣,能“賦閑”在家專心備考。更多的知青青年,還得在茶場、生產隊干活,他們只能想方設法向隊長請假,有的騎著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自行車,有的甚至步行十幾里路,爭相涌向縣城的新華書店搶購復習資料。書店里常常擠滿了人,有時候一本《高考數學復習題》能被好幾個人搶著看;還有的知青鉆進縣圖書館,早早地就去搶座位,圖書館里安靜得只能聽見翻書的“沙沙”聲,每個人都在為了高考這個目標,拼盡了全力。

            1977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得更厲害,寒風像刀子似的刮在人臉上,疼得鉆心。很多知青和年輕人都困在各自的困境里,想復習高考卻沒個安穩(wěn)環(huán)境,可潘瑕的處境,比他們所有人都要絕望——那些人至少還能抱著高考這根救命稻草,盼著考上大學能改變命運,而她連這最后一絲希望的影子都看不見。

            她蜷縮在漏風的土坯房里,墻壁上裂著好幾道縫,寒風“呼呼”地往里灌,把屋里的溫度降得跟屋外差不多。每天,她都能聽見催債人用木棍敲打門框的“咚咚”聲,那聲音像錘子一樣,一下下砸在她的心上。那個曾經承諾要帶她回城過好日子的王衛(wèi)東,自從報名前夜偷偷跑了之后,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了音訊,只留下一屁股還不清的巨額債務,還有院子里那輛銹跡斑斑、隨時可能散架的手扶拖拉機。

            來催債的是三個彪形大漢,一個個長得兇神惡煞,領頭的外號叫“刀疤牛”,左臉上橫著一道長長的疤,像條蜈蚣似的,看著就嚇人。這三個人跟索命的無常一樣,天天守在潘瑕家門口,就連潘瑕身體極度不適,他們都沒走,蹲在院子里“站崗”,還厚著臉皮說這是給她“保駕護航”,怕她跑了。潘瑕坐在屋里答題,握著鋼筆的手不住地發(fā)抖,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把試卷上的字跡都暈開了——她背了那么多公式、那么多詩句,可在現實的重壓面前,那些知識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該面對的催債還是躲不掉。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刀疤牛就一腳踹開了潘瑕的房門,聲音粗得像砂紙磨過木頭:“今天再不還錢,你院子里那輛拖拉機,我們直接開走!”潘瑕心里一緊,她知道刀疤牛說的不是虛張聲勢,這些人干得出這種事。去年鄰村的老李頭,就是因為還不上欠他們的錢,被這幾個人用麻繩捆著,在地上拖了二里地,最后渾身是傷,躺了半個月都起不來床。

            沒辦法,潘瑕只能硬著頭皮,天還沒亮透就爬起來,去發(fā)動那臺老掉牙的拖拉機。拖拉機“突突突”地喘著粗氣,像是隨時都會熄火,折騰了半天,才終于啟動。她開著拖拉機去了縣城的煤礦,煤礦的銷售員老周正叼著煙卷在門口溜達,看見潘瑕凍得發(fā)紫的嘴唇和皴裂的雙手,忍不住罵了句“造孽”,但還是心軟了,讓工人給潘瑕的拖拉機車廂裝滿了煤塊?!百d賬可以,”老周吐出個煙圈,煙圈混著空中的煤灰,嗆得潘瑕直咳嗽,“但明天必須連本帶利一起結,少一分都不行!”

            這就意味著,潘瑕今天必須賺夠兩天的錢,既要還老周的煤錢,還得留點給催債的人,不然明天就別想再從老周這兒拿到煤了。潘瑕咬了咬牙,心里盤算著,只能把每斤煤的價錢翻個倍,不然根本不夠用。寒風像小刀子一樣刮著她的臉,她開著拖拉機在縣城的巷陌間慢慢穿行,車頭綁著個小喇叭,循環(huán)播放著她自己錄的聲音:“優(yōu)質陽泉煤——取暖做飯都好用嘞!”喊到后來,她的嗓子又干又疼,像是被煤渣磨出了血,每說一個字都費勁。

            好在,這世上總有愿意為糊涂賬買單的人。潘瑕在寒風里凍了大半天,直到日頭西斜,才有個穿著呢子大衣的中年男人攔住了她的拖拉機。這個男人看起來像是個干部,手里拿著塊手帕捂著鼻子,嫌棄地挑揀著煤塊,最后卻出人意料地說要把整車煤都包了,還愿意出高出市價三成的價錢。

            “沒事,單位能報銷,不差這點錢?!蹦腥颂湾X的時候,手腕上戴著的上海牌手表晃了晃,那亮閃閃的表盤看得潘瑕眼睛都有些發(fā)疼——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的手表。

            賣完煤,潘瑕拿著錢,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今天終于有了收入,怕的是錢被催債的人搶走。她多了個心眼,把今天賺的錢和明天要給老周的煤本錢,偷偷藏在了貼身的衣袋里,外面再用布條纏緊,確保沒人能發(fā)現。

            果然,她剛進院門,刀疤牛的小弟刀疤劉就沖了過來,一把搶過她手里的帆布包,把里面的幾個鋼镚倒在地上,“叮當”作響?!熬瓦@么點?”刀疤劉瞪著眼睛,伸手揪住潘瑕的辮子,把她的口袋翻了個底朝天,確認真的一文不剩了,才罵罵咧咧地松開手。

            潘瑕哭著哀求他們,讓他們給自己留點兒伙食費,還有明天買煤的本錢,可那些人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一把推開她,拿著搶來的錢就走了。潘瑕又餓又氣,癱坐在冰冷的地上,哭了大半天,直到渾身凍得發(fā)僵,實在受不了了,才慢慢爬起來。

            當天晚上,她蜷縮在灶臺邊,就著院子里接的涼水,啃完了家里最后半塊干硬的窩頭。月光透過破舊的窗紙照在桌子上,桌上放著一張“未結案證明”——這是她托公社的表哥好不容易弄來的護身符,有了這張證明,至少她的檔案里不會留下什么污點,以后要是有機會,還能有個正經出路。可胃里傳來的火燒般的絞痛提醒著她,明天的煤價,還得再漲三成,不然根本活不下去。

            第二天,潘瑕又開著拖拉機去賣煤。寒風里的煤灰像黑色的雪,粘在她皸裂的嘴角上,擦都擦不掉。她裹緊了身上那件早就褪色的軍大衣,大衣上滿是補丁,根本擋不住寒風。拖拉機發(fā)動機“突突的轟鳴聲里,還混著車廂上鐵鏈“嘩啦嘩啦”的響動——那是刀疤牛他們怕她把煤偷偷賣掉,特意加上的鎖。這已經是她本周第三次漲價了,每斤蜂窩煤漲到了兩毛八,價格牌上的粉筆字被她擦了又寫,手指縫里積著厚厚的粉筆灰,洗都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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