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起來。
《地仙手記》中記載的無數(shù)藥理知識,師傅從小教導的各種辨藥法門,在這一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龍舌蘭,真。其葉脈呈螺旋狀,能量內斂?!?/p>
“鳳尾草,假。其葉片邊緣有微不可查的鋸齒,能量外泄,實為‘蛇涎花’偽裝?!?/p>
“三葉還魂參,假。參須只有八十一根,真品應有九九八十一根,多一根少一根都不行?!?/p>
“九色鹿茸,真……”
張陽的嘴唇快速地翕動著,一個個名字和辨別方法,從他口中飛速吐出。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快到最后幾乎連成了一片。
藥圃上空,他每說對一種,便會有一道相應的光芒亮起。
轉眼之間,數(shù)百道光芒已經(jīng)亮起,沒有一道是錯誤的。
站在一旁的“老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眼中滿是贊許和欣慰。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半空中那炷香,已經(jīng)燃燒了過半。
張陽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如此高強度的精神集中和大腦運轉,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消耗。
終于。
在最后那截香即將燃盡的瞬間。
張陽說出了最后一種靈藥的名字。
“鬼面菇,假。其菌蓋下的褶皺,缺少了一道‘輪回紋’,乃劇毒之物‘斷魂蕈’。”
話音落下。
“嗡——”
整個藥圃,一千三百道光芒,同時大放光明!
其中,九百道白色,四百道紅色,涇渭分明。
不多不少,一個不差!
半空中的那炷香,也恰好在此時,燃盡了最后一絲青煙。
“哈哈哈!好!好!好!”
“老者”撫掌大笑,聲音里充滿了快慰。
“心性、眼力、根基,你都遠超我的預期?!?/p>
“這第一道考驗,你通過了?!?/p>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的景象開始再次發(fā)生變化。
竹屋、小溪、藥圃,都如同鏡花水月般,開始變得模糊、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