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癱坐在地,攥著槍的手直抖。陸野捂著腹部走過來,后背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
“陸少!你受傷了!”她撕開他的襯衫,傷口猙獰得能看見白森森的肋骨。
“小傷?!标懸俺断骂I(lǐng)帶,粗略包扎,“剛才被擦了一槍,沒打中要害?!?/p>
“沒打中要害個屁!”葉知秋急得直哭,“你要是死了,我……我就把你那輛邁巴赫賣了,給你買塊墳地,立塊碑,上面寫‘陸少是大笨蛋’!”
“那多難聽?!标懸靶α诵?,摸了摸她的頭,“寫‘陸少和葉知秋長眠于此’,多好?!?/p>
“呸!”葉知秋抹了把眼淚,“誰要跟你長眠?等咱倆老了,還得去東北吃烤冷面呢!”
“好?!标懸包c頭,“等你老了,走不動了,我背你去?!?/p>
“拉倒吧!”葉知秋戳他胸口,“你現(xiàn)在就該背我去診所!”
“不用?!标懸爸噶酥覆贿h處停著的黑色商務(wù)車,“司機早等著了?!?/p>
“你怎么知道會打起來?”葉知秋狐疑。
“我讓人在他們車上裝了竊聽器?!标懸胺鲋宪?,“顧景深那孫子,話太多?!?/p>
車里,隨行的醫(yī)生給陸野處理傷口。葉知秋坐在旁邊,盯著他蒼白的臉,突然說:“陸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顧景深背后有黑龍社?”
“嗯?!标懸伴]著眼,“三個月前,我查到青河村屠村的兇手是黑龍社,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顧景深是他們的新老大?!?/p>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葉知秋攥緊他的手,“早知道我……”
“早知道什么?”陸野睜開眼,“早知道就讓我多護著你幾天?”
“我……”葉知秋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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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姐,”陸野突然笑了,“你那天在迷宮里,說‘要開小飯館賣烤冷面’,我可記著呢?!?/p>
“記著干啥?”葉知秋別過臉。
“等我傷好了,”陸野摸出張銀行卡,塞進她手里,“這卡里有五千萬,夠你開十家烤冷面店。”
“誰要你的錢?”葉知秋把卡摔回去,“姐自己能掙錢!”
“那不一樣?!标懸皳炱鹂?,“這是……聘禮?!?/p>
“聘禮?”葉知秋愣住。
“對?!标懸岸⒅难劬?,“顧家那老頭說,只要你點頭,明天就去領(lǐng)證?!?/p>
“領(lǐng)證?”葉知秋心跳漏了一拍,“你……你瘋了?”
“我沒瘋?!标懸拔兆∷氖?,“秋姐,我想和你過一輩子。早上一起吃烤冷面,晚上一起擼串,周末去東北看雪,冬天去海南曬日光浴?!彼D了頓,“等老了,我坐輪椅,你推我,我給你剝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