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7章 初遇桂香！陸野的糖罐往事（第1頁）

暖寶的月餅渣還沾在嘴角，葉知秋正用紙巾給他擦臉。窗外的桂樹被風(fēng)掀起幾片葉子，落在窗臺上，金黃的花瓣里還凝著晨露，像撒了把碎星星。

“媽媽，”暖寶突然指著桂樹，“這棵樹和爸爸手機里的照片好像！”

葉知秋抬頭。照片里的桂樹確實和眼前這棵很像——枝椏斜斜探向窗臺，花苞鼓鼓的，像綴滿小燈籠。她記得陸野說過：“秋姐，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這樣的桂樹下?！?/p>

那是二零一九年的秋天。

陸沉舟翻出個舊鐵盒，里面躺著張泛黃的照片：穿白襯衫的年輕男人站在桂樹下，懷里抱著個穿米色毛衣的姑娘，姑娘的發(fā)梢沾著桂花瓣，嘴角沾著糖霜，眼睛彎成月牙。照片背面寫著：“2019年10月15日，秋姐的糖罐被我‘借’走了。”

“阿野？”葉知秋的聲音發(fā)顫，指尖撫過照片里男人的眉眼——和暖寶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眼睛，和記憶里那個在廚房手忙腳亂烤月餅的男人重疊。

暖寶湊過來，小腦袋擠在她臂彎里：“媽媽，這是爸爸和另一個媽媽？”

“不是。”陸沉舟的聲音輕得像落在桂花瓣上的風(fēng)，“是你爸和秋姐的第一次見面。”

二零一九年的秋天來得早。葉知秋在社區(qū)醫(yī)院當(dāng)護士，每天下班都要繞路去買糖炒栗子。那棵桂樹就在巷口，開花時香得能漫過三條街。

“秋姐！”

她剛拐進巷子，就聽見有人喊。穿白襯衫的男人抱著個玻璃罐，罐里裝著金黃的桂花，正踮腳把花往她籃子里塞：“我奶奶說，桂花要挑半開的，這樣的最香?！?/p>

葉知秋愣住。她記得那天，男人的白襯衫被風(fēng)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T恤——是陸野。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買桂花？”她問。

“我聞著你身上的糖炒栗子香，跟著過來的?！标懸皳狭藫项^，耳尖泛紅，“我看你盯著桂樹看了好久，就想…把最香的桂花送給你?！?/p>

他從懷里掏出個玻璃罐，罐身貼著張便利貼，寫著：“秋姐的糖罐，借我裝桂花好不好？等桂花開了，我給你做桂花糕?！?/p>

葉知秋接過罐子，指尖觸到他掌心的溫度。她想起那天，陸野的掌心有層薄繭，是常年在工地搬磚留下的，卻暖得像團火。

“阿野，”她輕聲喚，“你當(dāng)時…為什么對我笑？”

陸沉舟翻開另一張照片。照片里的陸野站在桂樹下，懷里抱著哭鼻子的葉知秋——她的糖炒栗子撒了一地，白毛衣上沾著糖漬。

“你摔了一跤?！标懗林鄣穆曇衾飵е?，“栗子撒了一地，你蹲在地上哭，說‘我的糖炒栗子，我的糖罐’。我?guī)湍銚炖踝?，你抬頭時，眼睛紅得像小兔子?！?/p>

葉知秋的眼淚滴在照片上。她想起那天，陸野蹲在她面前，用白襯衫的下擺擦她的眼淚：“秋姐，別哭。我給你買十斤糖炒栗子，再買個新的糖罐。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帶桂花?！?/p>

“后來呢？”暖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