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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冬至餃香！陸野的未系圍巾（第2頁）

暖寶用力點頭。他捧著青瓷碗，踮腳把餃子放在窗臺的紅綢上。風掀起窗紗，餃子的熱氣混著醋香飄出去，像陸野從前端著餃子逗他時的模樣。

“媽媽，”暖寶指著窗臺上的餃子，“爸爸能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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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比~知秋望著那碗冒著熱氣的餃子，“他能聞到白菜香，能聽見你說話，能知道你很想他?！?/p>

午后的陽光斜斜照進客廳。暖寶趴在桌上畫餃子，陸沉舟在幫他修竹編的餃子筐，葉知秋在擦陸野去年買的青瓷勺——那是陸野說要“用來舀餃子湯，和小寶分著喝”的，可直到最后都沒來得及用。

“媽媽，”暖寶突然拽她的衣角，“我想給爸爸唱首歌?！?/p>

“好呀?！比~知秋摸了摸他的頭，“你想唱什么？”

“唱爸爸教我的《冬至歌》。”暖寶歪著腦袋回憶，“‘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陸沉舟從抽屜里拿出一本舊歌謠集，翻到《冬至歌》那頁。書頁邊緣畫著歪歪扭扭的餃子，是陸野用馬克筆標的，說“小寶唱的時候，要配餃子吃”。

暖寶站在客廳中央，小手背在身后，奶聲奶氣地唱：“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雁來……”

葉知秋望著他發(fā)梢的陽光，突然想起陸野說過的話：“秋姐，孩子是會唱的詩，要把他的每句童言都記下來。”

唱完最后一句，暖寶撲進她懷里：“媽媽，爸爸說他聽到了！”

“他聽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溫柔得像冬日的陽光，“他說，小寶唱得比去年還好聽?！?/p>

暖寶拽著她的衣角，指著窗臺上的餃子：“媽媽，爸爸的餃子在發(fā)光！”

葉知秋抬頭。餃子在夕陽里泛著金黃的光，像撒了把碎金。她想起陸野從前指著餃子說：“秋姐，餃子是圓的，像我們的日子，團團圓圓。”

而此刻，暖寶的歌聲混著餃子香，混著圍巾的毛線味，在暖黃的燈光下輕輕飄——那是陸野留在人間的詩，是他們家的冬至，永遠不會寒冷。

“阿野，”她輕聲說，“小寶的餃子，你嘗到了嗎？”

“嘗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溫柔而堅定，“很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暖寶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們中間，舉著青瓷碗喊：“爸爸媽媽爺爺，你們快嘗！爸爸的餃子，還有我的圍巾，都暖暖的！”

葉知秋接過碗，咬了一口餃子。白菜的甜混著醋的香，在舌尖化開。她望著陸沉舟眼角的皺紋，望著暖寶臉上的笑，突然明白——有些愛，從來不會因為季節(jié)更替而褪色；有些溫暖，反而會在寒冬里愈發(fā)濃烈。

就像陸野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秋姐，我們的愛，要像這餃子一樣，無論煮多久，都永遠熱乎乎的。”

而現(xiàn)在，冬至夜長，他們的愛，正如這滿屋的餃子香一般，在每一個平凡而又溫暖的日夜里，靜靜地流淌，甜甜地彌漫，從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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