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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覆盆子雨！陸野的童年蜜罐（第2頁）

暖寶騎在他脖子上，得意地晃著腿：“上周呀！我和狼崽一起畫的！狼崽還幫我扶著樹枝！”

狼崽立刻搖著尾巴湊過來，尾巴尖掃過葉知秋的手背。她摸了摸它的頭，突然發(fā)現(xiàn)樹底下有個用石頭搭的小房子——是暖寶用撿來的石子堆的，屋頂還插著根小樹枝當煙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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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她輕聲問。

陸野點頭：“小時候常來這兒躲貓貓。有回你藏在這兒，我找了半宿，最后被你奶奶拎著耳朵罵?！?/p>

葉知秋笑了。她想起那天的細節(jié)：她躲在樹后，看陸野急得滿頭大汗，故意不出聲。直到他找到她，一把將她抱起來轉圈圈，說“秋姐，我以后再也不玩躲貓貓了，我就要你在我眼皮子底下”。

“阿野，”她輕聲喚，“咱們摘覆盆子吧?！?/p>

兩人各自拿了竹籃，開始采摘。陸野總挑最紅最大的，放進葉知秋的籃子；葉知秋則專挑藏在葉底的，說要留給暖寶當“驚喜”。暖寶舉著個小籃子，跟在兩人身后，把掉在地上的覆盆子撿進去：“這些給狼崽吃！”

陽光越來越烈，葉知秋的鼻尖滲出細汗。陸野脫下外套搭在她肩上：“歇會兒吧，喝口水?！彼麖膽牙锾统鰝€保溫壺，倒出杯綠豆湯——是今早熬的，還冰著。

“你呀，”葉知秋接過杯子，“總記著我愛喝涼的?！?/p>

“我記得你所有的事。”陸野在她身邊坐下，目光落在她發(fā)間的銀簪上，“記得你不愛吃香菜，記得你睡覺要抱枕頭，記得你說‘老了要住帶院子的房子’?！?/p>

葉知秋的心尖發(fā)顫。她望著他眼角的皺紋，忽然說：“阿野，你后悔嗎？”

“后悔什么？”

“后悔…沒陪我到老?！?/p>

陸野的手頓了頓。他握住她的手，指腹蹭過她手背的老年斑：“我怎么可能會后悔？秋姐，我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能看你笑，看你抱暖寶，看你給我們熬綠豆湯……”他的聲音哽咽了，“這些，比我活一百歲都強?！?/p>

葉知秋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她想起三天前的深夜，陸野坐在床頭，握著她的手說：“秋姐，我夢見咱們老了，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暖寶推著輪椅，狼崽趴在你腳邊。你給我剝橘子，我給你擦嘴角?！?/p>

“阿野，”她吸了吸鼻子，“咱們現(xiàn)在就在過這樣的日子?！?/p>

陸野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是。”

暖寶突然舉著顆覆盆子跑過來：“媽媽，爸爸，你們看！”他的小臉上沾著果汁，“這顆最大！給奶奶！”

葉知秋一怔：“奶奶？”

“嗯！”暖寶用力點頭，“奶奶說她小時候也來摘過覆盆子，還說…還說想看看我們?！?/p>

陸野的手猛地收緊。他望著暖寶純真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的奶奶。她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阿野，要是能再見秋姐一面，該多好。”

“奶奶她…”葉知秋的聲音發(fā)顫。

“她來了?！标懸拜p聲說。

風突然大了些，吹得樹葉沙沙響。暖寶舉著覆盆子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瞪得圓圓的：“媽媽，你們看！”

葉知秋抬頭。陽光里，有個模糊的身影站在覆盆子林邊緣。她穿著月白色的連衣裙，發(fā)間別著朵野菊花，正笑著朝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