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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清明青團(tuán)！陸野的未塑面胚（第2頁）

暖寶突然放下碗，從口袋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畫紙：“媽媽，我給爸爸畫了幅青團(tuán)圖！”他的小臉上沾著艾草汁，眼睛亮得像兩顆星子，“畫里有爸爸，有青團(tuán)，還有我——我在捏青團(tuán)，爸爸在笑！”

陸沉舟接過畫紙，畫上的男人穿著藍(lán)布衫，蹲在灶前，懷里抱著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手里舉著個帶“笑”字的青團(tuán)。背景里的雨絲斜斜落著，灶膛里的火光映著兩人的影子，像陸野從前舉著油燈教她揉面時的模樣。

“這是……”葉知秋的聲音發(fā)顫，“去年清明，爸爸教你捏青團(tuán)時，你畫的？”

“對！”暖寶用力點頭，“爸爸說，等我長大，要畫幅‘全家做青團(tuán)圖’，掛在我們的廚房里?！?/p>

陸沉舟輕輕把畫貼在蒸籠旁的墻上。蒸汽的霧氣里，畫紙漸漸泛出暖黃。暖寶趴在畫前，小聲說：“爸爸，我畫好了，你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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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魷厝岬孟裢盹L(fēng)，“他說，小寶畫得比去年還好?！?/p>

暖寶拽著她的衣角，指著蒸籠里的青團(tuán)：“媽媽，爸爸的青團(tuán)在發(fā)光！”

葉知秋抬頭。青團(tuán)在蒸汽里變得透亮，像撒了層碎玉。她揭開蒸籠，熱氣裹著艾草香撲出來，暖寶踮腳去夠，被葉知秋接?。骸靶○捸?，燙！”

她掰開青團(tuán)，里面的豆沙餡流出來，紅得像陸野去年買的蜜棗。暖寶舔了舔嘴角的豆沙：“媽媽，爸爸的青團(tuán)，比去年的還甜！”

“是呀?！比~知秋笑著摸他的頭，“因為里面有爸爸的模具，有爺爺?shù)募t點，有我們所有人的愛?！?/p>

陸沉舟從身后輕輕環(huán)住她們的肩。三人望著窗外的雨絲，聽著蒸籠里青團(tuán)“噗噗”的輕響，在清明的暮色里，把未完成的青團(tuán)，蒸成了最濃的團(tuán)圓。

“阿野，”她輕聲說，“小寶的青團(tuán)，你嘗到了嗎？”

“嘗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溫柔而堅定，“它甜在小寶的舌尖上，甜在我們的飯桌上，甜在每一個清明的雨里。”

暖寶拽著她的衣角，舉著青團(tuán)喊：“爸爸媽媽爺爺，你們快嘗！爸爸的青團(tuán)，還有我的畫，都甜甜的！”

葉知秋接過青團(tuán)，咬了一口。豆沙的甜混著艾草的清苦，像陸野從前遞過來的第一顆青團(tuán)。她望著陸沉舟眼角的皺紋，望著暖寶臉上的笑，突然明白——有些愛，從來不是完美的青團(tuán)，而是藏在模具里的溫度，是未點的紅點，是揉了又揉的面團(tuán)，是孩子每一句“爸爸說”里，輕輕漾開的溫柔。

就像陸野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秋姐，我們的愛，要像這清明的青團(tuán)，無論放多久，都永遠(yuǎn)軟得讓人舍不得化?！?/p>

而現(xiàn)在，青團(tuán)的甜香漫過窗欞，墻上的畫箋仍在飄。他們的春天，正如這滿院的艾草一般，在每一個平凡而又溫暖的日子里，靜靜地生長，暖暖地延續(xù)，從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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