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捧著小碗,小口小口啃肉:“爸爸,這個肉軟軟的,像弟弟的小臉蛋!”她把肉汁舔得干干凈凈,“弟弟長大,我給他留最肥的肉!”
“小寶兒心善。”葉知秋擦她嘴角的油漬,“等麥芒會走路,帶他來吃紅燒肉,告訴他這是姐姐的心意?!?/p>
王鐵柱和李狗蛋湊過來:“給我們也來一塊!”兩人啃著肉,喝著小酒,“這天兒,有肉吃,再有個熱炕頭,神仙也不換?!?/p>
李狗蛋拍著陸野肩膀:“野子,明年咱村立秋,咱倆辦個‘貼秋膘宴’,全村人都來吃!”
“好主意!”陸野笑著應(yīng)下,“到時候,我讓知秋做一桌子硬菜,讓大伙兒都貼足秋膘!”
啃秋·憶往
夜里,陸家院門口擺著小桌,上面放著西瓜、桃子、葡萄。陸野剝著西瓜,紅瓤黑子,涼氣四溢:“立秋啃秋,圖個吉利??辛饲铮奶炀瓦^去了,秋天來了?!?/p>
暖寶啃著桃子,汁水順著下巴流:“爸爸,秋天有什么好玩的?”
“秋天能收稻子,能曬玉米,能摘桂花。”陸野指著院角的桂樹,“等桂花開夠了,給你做桂花糕?!?/p>
陸奶奶坐在藤椅上,望著月亮:“我年輕時,立秋要和姐妹們?nèi)サ乩飺於棺?。那時候,豆莢在太陽下曬得噼啪響,我們邊撿邊唱‘立秋撿豆豆,冬天有肉肉’?!?/p>
“媽,那我們明年也去撿豆子?!比~知秋握住她的手,“給您做豆子粥,香得很。”
暖寶趴在陸野膝頭數(shù)星星:“爸爸,那顆最亮的是弟弟的星星嗎?”
“是呀?!标懸爸钢y河,“等弟弟長大,帶他認星星,說這是立秋的夜?!?/p>
他在筆記本上寫道:
“立秋的肉,貼出秋的膘。
肉香裹著桂甜,曬場飄著希望,
弟弟的秋膘夢,姐姐的小竹籃,
奶奶的老故事,
都在說:
秋意漸濃,
有膘可貼,
便是最好的團圓,
最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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