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抬頭。陽光里,有個(gè)模糊的身影站在覆盆子林邊緣。她穿著月白色的連衣裙,發(fā)間別著朵野菊花,正笑著朝他們招手。
“奶奶!”暖寶掙脫陸野的懷抱,跑過去,“我給你摘了覆盆子!”
身影越來越清晰。葉知秋看清了她的臉——和陸野有七分相似,眼角有顆淚痣,正是陸野的奶奶。她伸出手,接過暖寶的覆盆子,指尖拂過他的發(fā)頂:“小寶真乖?!?/p>
“奶奶,”陸野也站了起來,聲音發(fā)顫,“您…您能摸摸我嗎?”
奶奶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溫暖得像春天的風(fēng):“阿野,你長大了?!彼D(zhuǎn)頭看向葉知秋,眼里全是慈愛,“秋姐,你還是這么好看。”
葉知秋的眼淚決堤。她撲過去,握住奶奶的手:“媽…我好想您?!?/p>
“傻丫頭,”奶奶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是一直都在嗎?”她看向覆盆子林,“今年的覆盆子結(jié)得真好,咱們摘回去做醬吧?!?/p>
“好?!比~知秋點(diǎn)頭,“我給您留最大的?!?/p>
陸野站在原地,望著相擁的兩人,突然笑了。他想起奶奶臨終前說的話:“阿野,別難過,我會(huì)看著你們的。”原來,愛真的不會(huì)消失,它會(huì)變成風(fēng),變成陽光,變成記憶里的身影,永遠(yuǎn)陪在身邊。
暖寶拽了拽他的衣角:“爸爸,奶奶說要摘覆盆子做醬!”
陸野蹲下來,抱起他:“好,咱們摘!”
三人重新走進(jìn)覆盆子林。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下金色的光斑。葉知秋的手里提著籃子,陸野的懷里抱著暖寶,狼崽跟在后面,尾巴搖成小旋風(fēng)。
“阿野,”葉知秋輕聲說,“你看?!?/p>
陸野抬頭。遠(yuǎn)處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形狀像極了覆盆子。風(fēng)里飄著覆盆子的酸甜,混著槐花香,還有奶奶身上的皂角味。
“秋姐,”他說,“這不是夢(mèng)。”
“不是。”葉知秋握緊他的手,“這是我們的日子?!?/p>
他們摘了滿滿三筐覆盆子。回家的路上,暖寶趴在陸野背上,唱著剛學(xué)的兒歌:“覆盆子,紅又甜,奶奶做的醬最香甜……”狼崽叼著根狗尾巴草,跑在前面,時(shí)不時(shí)回頭沖他們叫兩聲。
廚房里,葉知秋熬著覆盆子醬。暖寶趴在灶臺(tái)邊,用勺子攪著鍋:“媽媽,奶奶在嗎?”
“在呀?!比~知秋舀了勺醬,吹了吹喂給他,“奶奶說,這醬要放三年才能吃?!?/p>
“那三年后,”暖寶舔了舔勺子,“奶奶還能吃到嗎?”
“能?!比~知秋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因?yàn)閻鄄粫?huì)過期?!?/p>
陸野倚在門框上,望著她們。陽光透過窗戶,在他臉上鍍了層金邊。他想起奶奶說的話:“阿野,幸福不是長生不老,是和你愛的人一起,把每一個(gè)今天,都過成永遠(yuǎn)?!?/p>
他低頭,看見葉知秋的發(fā)梢沾著醬漬,暖寶的臉上沾著面粉,狼崽的尾巴上沾著糖粒。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所謂“永遠(yuǎn)”,不過是此刻——有她在,有孩子在,有狗在鬧,有滿屋子的醬香,就是他要的“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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