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說,”陸野握住她的手,把鐲子輕輕套在她腕上,“等你愿意嫁給我那天,我就把它戴在你手上?!?/p>
葉知秋的眼淚終于掉下來,砸在銀鐲子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她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頸窩:“陸野,我愿意?!?/p>
“真……真的?”陸野的聲音發(fā)顫,“你不嫌我是‘東北土豪’?不嫌我脾氣臭?”
“不嫌?!比~知秋吸了吸鼻子,“我就嫌你……”她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嫌你總藏著掖著,不早點說?!?/p>
陸野笑了,把她抱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秋姐,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藏了。我要告訴你,我早上吃了幾個包子,晚上想喝啥湯,夢里夢見你了多少回……”
“夠了夠了!”葉知秋笑著捶了他一下,“再貧我可揍你了?!?/p>
暖寶趴在她腿上,小手拽了拽陸野的衣角:“爸爸,媽媽哭了?!?/p>
“那是高興的。”陸野擦了擦她的眼角,“小寶兒,以后爸爸媽媽每天都這么高興,好不好?”
“好!”暖寶用力點頭,“我還要給爸爸媽媽畫‘全家?!?,貼在窗戶上!”
陸奶奶端著熱牛奶走進來,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笑得直拍大腿:“哎呦喂!野子,你這小子,藏了這么多年,今兒個總算說了!”她把牛奶放在炕桌上,“秋丫頭,喝口熱牛奶,潤潤嗓子?!?/p>
“奶奶,”葉知秋接過牛奶,“謝謝您。”
“謝啥!”陸奶奶坐下來,摸了摸暖寶的頭,“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野子這孩子,從小就悶葫蘆,我就說他遲早得把喜歡的人藏到骨頭縫里。今兒個總算掏出來了,好!”
雪還在下,可屋里的炭火越燒越旺。陸野抱著葉知秋,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在雪地里摔了一跤,爬起來第一句話是:“沒事,我還能拍?!?/p>
原來,有些喜歡,是藏不住的。藏不住在雪地里等你的身影,藏不住在鏡頭后幫你扶梯子的手,藏不住在深夜里給你煮姜茶的心意。
“秋姐,”陸野輕聲說,“以后每年的雪夜,我們都這樣圍爐好不好?”
“好。”葉知秋閉著眼睛笑,“還要加上暖寶,加上奶奶,加上……”
“加上所有我們愛的人?!标懸疤嫠f完。
窗外的雪粒子還在敲著窗欞,可屋里的笑聲,比雪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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