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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老房子的火炕，暖了三代人的冬天（第2頁）

“是我爺爺?！标懸靶χ淹敛葘崳八f‘臭小子，終于懂了’。”

暖寶舉著個小鐵鏟跑過來：“爸爸，我也要埋東西！”她從兜里掏出顆水果糖，“這是我和媽媽的‘甜’，埋在樹下，等它長成大樹，結(jié)好多好多糖！”

“小寶兒，”陸野把她抱起來，“糖埋在土里會化的，咱換個地方——”他指了指樹杈，“掛在這兒，風(fēng)一吹，甜香味兒能飄半里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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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拍著小手笑：“好！我要讓爺爺聞見甜味兒！”

夕陽西下時，三人坐在火炕上吃晚飯。王奶奶端來盤玉米餅子，餅子邊上烤得焦脆，中間軟得能抿化：“秋丫頭，你嘗嘗，這是我和你爺爺當(dāng)年種的玉米，磨成面蒸的?！彼謯A了塊酸菜白肉，“這是你爺爺最愛的菜，他說‘酸菜解膩，白肉得配酸菜’?！?/p>

葉知秋咬了口玉米餅子，麥香混著焦香直往心里鉆：“真好吃?！?/p>

“那必須的！”陸野把酸菜湯推到她面前，“秋姐，你多喝點，我奶奶說‘酸菜湯喝多了，冬天不感冒’。”

王奶奶突然放下筷子，抹了抹眼睛：“野子，秋丫頭，你們倆……”

“奶奶，我們……”陸野剛要開口，葉知秋先笑了，“奶奶，我們想和您一起過冬天?！?/p>

“好！”王奶奶拍著大腿，“我就說嘛！野子這孩子，打小就悶葫蘆，今兒個總算開竅了。秋丫頭，你要是愿意，明年春天，咱在這院兒里種棵桃樹——你爺爺說‘桃樹開花早，能給咱院兒添喜氣’?！?/p>

“好。”葉知秋握住陸野的手，“我愿意?！?/p>

暖寶趴在陸野腿上，小手指著窗外的雪：“爸爸，媽媽，桃樹開花的時候，我要給它系紅綢子！”

“小寶兒，”陸野刮了刮她的鼻尖，“那得等你長大點兒，不然紅綢子會被你拽禿嚕?！?/p>

“我能行！”暖寶用力點頭，“我還要給桃樹唱《小燕子》，讓它聽見！”

夜?jié)u深，火炕上的炭火漸漸弱了。王奶奶靠在炕頭打盹，陸野輕輕給她蓋上條棉被。葉知秋望著窗外的雪，忽然想起下午在老房子里，陸野翻出的老相冊——照片里，年輕的陸爺爺和王奶奶站在老榆樹下，王奶奶穿著紅棉襖，手里舉著糖水碗，陸爺爺撓著頭笑，嘴角有個淺淺的酒窩。

“陸野，”她輕聲說，“你爺爺奶奶的故事，比你拍的所有紀(jì)錄片都動人。”

“那必須的?！标懸拔兆∷氖郑翱晌矣X得，咱們的故事，會比他們的更甜?！?/p>

暖寶在夢里嘟囔：“桃樹……紅綢子……”

陸野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等桃樹開花了，我給你拍張照——你穿著紅棉襖，站在桃樹下，比照片里的奶奶還好看?！?/p>

“貧嘴。”葉知秋笑著捶了他一下，臉頰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窗外的雪還在下，可屋里的笑聲，比雪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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