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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臘月的忙，理出新春的盼（第2頁）

"小寶兒真懂事。"葉知秋遞過手套，"戴上手套，別凍著。"

陸野在屋里磨豆腐。石磨吱呀吱呀地轉(zhuǎn)著，乳白色的豆?jié){順著磨縫流進(jìn)木盆："秋姐，你記不記得，七年前咱頭回磨豆腐？"他把豆?jié){舀進(jìn)紗布，"那會兒在出租屋的小廚房，你推磨我濾漿，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哪有那么慘。"葉知秋笑著，"是你笨手笨腳，把豆?jié){灑了一地。"她把濾好的豆?jié){倒進(jìn)大鍋，"今年咱家豆腐坊開張，王哥說要訂十斤豆腐。"

"好。"陸野點著火，"熬豆?jié){，做豆腐腦，再做點豆腐乳。"

暖寶跑進(jìn)來，小手上沾著豆?jié){："爸爸！豆腐是什么味道？"

"香！"陸野刮她鼻尖，"等你長大，爸爸教你做豆腐。"

"我要做最香的豆腐！"暖寶舉起小拳頭，"給爺爺奶奶吃，給爸爸媽媽吃，給王叔叔李叔叔吃！"

院外的王鐵柱喊："野子！葉丫頭！我?guī)湍銈儦⒛曦i！"他扛著刀子，"咱村幾家湊錢買了頭豬，今兒個宰了，每家分點肉。"

"太好了！"葉知秋連忙擦手，"正愁沒豬肉包餃子呢！"

"就是！"李狗蛋隨后跑來，"我家還買了只雞，等會兒殺了燉湯！"

陸野和幾個壯勞力把年豬趕到院子里。豬倌熟練地綁住豬蹄，陸野舉起刀子："得快點，別讓豬受罪。"

"放心。"豬倌點點頭，"我殺過幾百頭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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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一閃，年豬應(yīng)聲倒地。王鐵柱和幾個鄰居合力把豬抬到井邊放血："這頭豬長得好，每家能分兩斤肉。"

"夠咱家包餃子了。"葉知秋笑著說。

暖寶躲在陸野身后，小臉發(fā)白："爸爸，豬豬疼嗎？"

"不疼了。"陸野蹲下來，"它去天上當(dāng)神仙了。"

"當(dāng)神仙？"暖寶睜大眼睛，"那它能看見我們嗎？"

"能。"陸野摸摸她的頭，"它在天上看著我們過新年。"

午后，家家戶戶開始煮肉、炸丸子。香味飄滿整個村子。陸野家的院子里，葉知秋在炸藕盒，暖寶在旁邊觀摩："媽媽！這個藕盒會飛嗎？"

"會飛進(jìn)你肚子里。"葉知秋笑著，"小心燙！"

陸奶奶在腌臘肉："這臘肉得掛在屋檐下，風(fēng)干一個月，過年吃最香。"她指了指院外，"你爺爺當(dāng)年腌的臘肉，能香遍半個村子。"

"奶奶，我也想腌。"暖寶舉著小刷子，"我要給爺爺腌臘肉！"

"好。"陸奶奶遞過鹽，"小寶兒真貼心。"

臘月二十八，陸野和葉知秋忙著貼春聯(lián)、掛燈籠。王鐵柱扛著梯子過來："我?guī)湍銙鞜艋\！"他踩著梯子，"你家這對燈籠最亮，像兩只大燈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