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舉著小碗,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個(gè):"我要先給太爺爺嘗嘗!"她對(duì)著碗里的餃子吹了口氣,"太爺爺,吃餃子啦!"
"小寶兒的心意,太爺爺肯定收到。"陸奶奶端來(lái)醋碟,"蘸點(diǎn)蒜醋,解膩。"
陸野咬開(kāi)餃子,鮮美的肉餡混著醋香,在嘴里化開(kāi):"好吃。"
"那是。"暖寶驕傲地說(shuō),"這是我包的元寶餃!"
"好吃!"葉知秋連吃三個(gè),"比去年的還好吃。"
"那是。"陸野笑著說(shuō),"有你在,有暖寶,有奶奶,咱家的餃子,一年比一年香。"
飯后,陸野和葉知秋坐在暖炕上,數(shù)著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暖寶,"陸野教著,"你也來(lái)數(shù)。"
"一九二九,"暖寶奶聲奶氣,"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對(duì)。"陸野夸著,"小寶兒學(xué)得真快。"
"七九河開(kāi),八九雁來(lái),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暖寶興奮地喊,"明年春天,就能種地了!"
"是啊。"葉知秋靠在他肩頭,"明年春天,咱種更多菜,養(yǎng)更多雞,日子越過(guò)越好。"
陸野望著窗外的月亮,想起小時(shí)候跟著爺爺過(guò)冬至的情景。那時(shí)他凍得直搓手,爺爺就把他的小手揣進(jìn)懷里:"冷是冷,可這餃子下鍋,一冬天都有熱乎氣。"如今,他懷里揣著暖寶的小手,同樣的溫度,同樣的期待。
"秋姐,"他輕聲說(shuō),"咱們的日子,就像這餃子湯,越煮越暖。"
"嗯。"葉知秋笑著,"暖得能把冬天都融化。"
陸野在筆記本上寫下:
"冬至餃沸,煮沸歲寒,
煮的是團(tuán)圓,
煮的是傳承,
煮的是,
有人陪你從春種走到冬閑,
有人把平凡的日子,
煮成了最暖的團(tuán)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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