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陸野笑著擦她臉上的糖渣,"麥芒現(xiàn)在喝母乳,等你學會了煮荷葉粥,給弟弟盛一碗。"
傍晚時分,夕陽把荷塘染成金紅色。陸野帶著暖寶去摘荷花。"要選半開的,"他折下枝荷花,"全開的容易謝,半開的能養(yǎng)在瓶里久些。"
暖寶把荷花插進陶罐:"給麥芒弟弟看,夏天有粉色的花!"她趴在罐邊數(shù)花瓣,"一片、兩片……十片!弟弟以后要數(shù)一百片!"
葉知秋走過來,手里提著竹籃:"摘了這么多,夠插滿客廳的花瓶。"她教暖寶認荷花的構造,"這是花瓣,這是花蕊,這是蓮蓬的雛形。"
夜里,陸野在書房整理相冊。翻到去年大暑的合影:一家人在藕塘邊賞荷,暖寶騎在葉知秋脖子上,手里舉著蓮蓬。"知秋,你說麥芒長大后,"他指著照片,"會不會也喜歡荷花?"
"會的。"葉知秋靠在他肩頭,"像你一樣,大暑來賞荷,蹲在塘邊看魚戲蓮葉。"
陸野在筆記本上寫道:
"大暑的荷,賞出夏的韻。
荷花載著清涼,蓮子藏著清甜,
弟弟的小手指,姐姐的陶罐花,
奶奶的荷葉粥,
都在說:
夏日將盡,
有荷可賞,
便是最好的圓滿,
最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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