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教得好?!标懸拔兆∷氖?,“您常說‘人走得再遠,不能忘本’,我都記著呢?!?/p>
守歲·團圓
夜幕降臨時,堂屋的八仙桌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醬肘子油亮亮泛著光,清蒸魚眼睛鼓鼓的,還有陸奶奶特意燉的蓮子銀耳羹,甜香飄出半條街。
“開飯咯!”陸奶奶端上最后一道菜,“都坐齊了,咱們照張全家福?!彼e著手機,葉知秋摟著暖寶,陸野抱著麥芒,王鐵柱和李狗蛋擠在邊上,“茄子——”
照片里,每個人的笑都甜得像蜜。暖寶扒著陸野肩膀:“爸爸,照片里有弟弟!”
“有呢。”陸野親親她額頭,“咱們家又多了個小成員?!?/p>
飯后,全家圍坐在火盆邊守歲。陸奶奶煮了陳皮茶,暖香混著炭火的暖,驅(qū)散了冬夜的寒?!昂攘诉@個,夜里不咳?!彼o每個人盛了碗,“我像你這么大時,守歲要給祖先牌位上香?!?/p>
“奶奶那時候真講究?!比~知秋握住她的手,“現(xiàn)在咱們給麥芒留著,等他會走了,帶他一起上香?!?/p>
暖寶抱著麥芒的襁褓,小臉貼在上面:“弟弟,聽,爸爸在講故事!”陸野正說起太奶奶當(dāng)年守歲時,偷偷給他塞糖瓜的事,暖寶聽得咯咯笑,連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睡?!标懸鞍阉У酱采希懊魈爝€要跟奶奶學(xué)剪窗花?!?/p>
葉知秋收拾著碗筷:“明年守歲,麥芒就能坐小椅子了。”
陸野望著窗外的煙花,輕聲道:“這一年,我們從春播到春節(jié),從陌生到團圓。房子會舊,人會老,可咱們家的暖,永遠不會涼?!?/p>
他在筆記本上寫道:
“春節(jié)的年,過出家的暖。
春聯(lián)貼著期盼,福字載著吉祥,
弟弟的紅包愿,姐姐的棗饃甜,
奶奶的老族譜,
都在說:
歲月流轉(zhuǎn),
有家可依,
便是最好的年,
最暖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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