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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驚蟄芽生！陸野的未播種子（第2頁）

“是呀?！比~知秋接過榆錢，指尖觸到榆錢的嫩脆——和陸野去年春天給她做的榆錢餅一個味道。她記得那天，陸野系著她的碎花圍裙，站在灶臺前烙餅：“秋姐，榆錢要裹得薄薄的，這樣餅才會脆。小寶來幫忙，撒點(diǎn)芝麻?！苯Y(jié)果暖寶撒了半罐芝麻，餅上黑乎乎一片，他卻舉著餅笑：“看，小寶的‘芝麻餅’，比爺爺?shù)倪€香?！?/p>

“爺爺，”暖寶突然拽了拽陸沉舟的褲腿，“我想給種子澆水！”

“好?！标懗林圻f給他小噴壺，“你爸說，澆水要像給小娃娃喂奶，輕輕的，勻勻的?！?/p>

暖寶捧著噴壺，小手捏著壺嘴，對著花盆輕輕噴水。水珠落在泥土上，濺起細(xì)小的泥點(diǎn)，像撒了把碎鉆。他盯著泥土里的種子，小聲說：“種子種子，喝飽水了嗎？要不要我再唱首歌給你聽？”

“唱爸爸教的《種子歌》吧?！比~知秋摸了摸他的頭。

暖寶歪著腦袋回憶：“‘種子種子睡土里，春風(fēng)輕輕叫醒你……’”他的聲音軟乎乎的，像春天的風(fēng)，“‘出土要和太陽親，開花要和小寶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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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舟望著他發(fā)梢的陽光，突然想起陸野說過的話：“秋姐，孩子是會發(fā)芽的詩，要把他的每句童言都埋進(jìn)土里，等它開出花來?！?/p>

傍晚回家時，暖寶舉著噴壺跑過來：“媽媽，我給種子澆了三次水！”他的小臉上沾著泥點(diǎn)，眼睛亮得像兩顆星子，“爺爺，你說種子明天會發(fā)芽嗎？”

“會的?！标懗林鄱紫聛恚瑤退亮瞬聊?，“你爸說，驚蟄的種子，三天就能冒頭?！?/p>

暖寶拽著她的衣角，指著陽臺的花架：“媽媽，等種子發(fā)芽了，我要給它取名字！”

“取什么名字呀？”葉知秋笑著問。

“叫‘阿野芽’！”暖寶用力點(diǎn)頭，“這樣它就會像爸爸一樣，每天都陪著我！”

葉知秋的心尖一暖。她望著陽臺角落的花盆，泥土里隱約露出點(diǎn)嫩綠的芽尖——像顆顆裹著綠紗的小腦袋，正歪歪扭扭地往陽光里鉆。

“阿野，”她輕聲喚，“小寶給種子取了名字?！?/p>

“聽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魷厝岬孟裢盹L(fēng)，“他說，要叫‘阿野芽’。”

暖寶蹦蹦跳跳地跑到陽臺，趴在花架上，小聲對泥土里的芽說：“阿野芽阿野芽，你快醒醒，我給你唱《種子歌》，還給你留了榆錢餅……”

風(fēng)掀起葉知秋的發(fā)梢，帶來樓下的花香。她望著暖寶的背影，突然明白——愛從來不是離別，而是把彼此放進(jìn)歲月的土壤里，讓每一個驚蟄，都埋下新的種子，等著它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

就像陸野說的：“秋姐，我們的愛，要像這種子一樣，無論埋得多深，都永遠(yuǎn)向著太陽生長。”

而現(xiàn)在，暮色漸沉，陽臺的花架上，嫩綠的芽尖在風(fēng)里輕輕搖晃，像在回應(yīng)某個遙遠(yuǎn)的聲音。葉知秋知道，有些愛，從未離開——它藏在種子的每一道紋路里，藏在泥土的每一絲濕潤里，藏在暖寶每一句“阿野芽”里，藏在陸沉舟每一次溫柔的注視里，藏在歲月的長河里，輕輕流淌，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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