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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臘味初成！陸野的未掛香腸（第2頁）

“慢慢來?！比~知秋握住他的手，“就像小寶，去年還在學(xué)走路，今年已經(jīng)能跑能跳了?！?/p>

暖寶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摸了摸香腸：“香腸香腸，你要快快曬好，等爸爸回來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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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濃時(shí)，三人圍坐在石桌旁。陸沉舟煮了鍋臘八粥，米香混著臘味漫開來。暖寶捧著藍(lán)邊瓷碗，小口抿了口粥，眼睛立刻亮起來：“媽媽，這粥有爸爸的味道！”

“是呀?！比~知秋笑著摸他的頭，“是紅棗的甜，是蓮子的糯，是爸爸的愛?！?/p>

暖寶突然放下碗，從口袋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畫紙：“媽媽，我給爸爸畫了張臘味圖！”他的小臉上沾著灶灰，眼睛亮得像兩顆星子，“畫里有爸爸，有香腸，還有我——我在灌香腸，爸爸在笑！”

陸沉舟接過畫紙，畫上的男人穿著藍(lán)布衫，蹲在灶前，懷里抱著個(gè)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手里舉著灌腸器。背景里的夕陽把灶火染成橘紅色，香腸上的紅繩被風(fēng)吹得翻卷，像團(tuán)跳動(dòng)的火。

“這是……”葉知秋的聲音發(fā)顫，“去年冬天，爸爸教你灌香腸時(shí)，你畫的？”

“對(duì)！”暖寶用力點(diǎn)頭，“爸爸說，等我長大，要畫幅‘全家臘味圖’，掛在我們的廚房里?！?/p>

陸沉舟輕輕把畫貼在竹匾旁的墻上。晚風(fēng)掀起門簾，帶來臘味的清香。暖寶趴在畫前，小聲說：“爸爸，我畫好了，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魷厝岬孟裢盹L(fēng)，“他說，小寶畫得比去年還好。”

暖寶拽著她的衣角，指著竹竿上的香腸：“媽媽，爸爸的香腸在發(fā)光！”

葉知秋抬頭。香腸在風(fēng)里輕輕搖晃，紅繩上的同心結(jié)被夕陽鍍了層金邊，像顆未落的星。她想起陸野從前指著香腸說：“秋姐，臘味是時(shí)間的魔法，把肉香、鹽味、我們的日子，都腌在一起?！?/p>

而此刻，暖寶的笑聲混著臘八粥的甜香，混著香腸掛在竹竿上的輕響，在院子里輕輕飄——那是陸野留在人間的味道，是他們家的冬至，永遠(yuǎn)不會(huì)冷。

“阿野，”她輕聲說，“小寶的香腸，你聞到了嗎？”

“聞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溫柔而堅(jiān)定，“它香在小寶的笑里，香在我們的飯桌上，香在每一個(gè)冬至的黃昏?！?/p>

暖寶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們中間，舉著香腸喊：“爸爸媽媽爺爺，你們快嘗！爸爸的香腸，還有我的畫，都香香的！”

葉知秋接過香腸，咬了一口。油脂在舌尖化開，咸香混著肉的鮮，像陸野從前遞過來的第一塊臘肉。她望著陸沉舟眼角的皺紋，望著暖寶臉上的笑，突然明白——有些愛，從來不是濃烈的火焰，而是藏在香腸里的細(xì)語，是未系完的同心結(jié)，是煮了又煮的臘八粥，是孩子每一句“爸爸說”里，輕輕漾開的溫柔。

就像陸野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秋姐，我們的愛，要像這冬天的臘味，無論放多久，都永遠(yuǎn)香得讓人舍不得忘?！?/p>

而現(xiàn)在，香腸在風(fēng)里沙沙作響，竹匾里的畫箋仍在飄。他們的冬天，正如這滿院的臘味一般，在每一個(gè)平凡而又溫暖的日子里，靜靜地發(fā)酵，暖暖地延續(xù)，從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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