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捏著“?!弊滞箝T上貼,手抖得跟篩糠似的,漿糊刷得滿手都是,福字倒貼、斜貼、歪貼,最后干脆把“?!弊值摹疤铩弊植糠仲N到了門框上,活像個抽象畫。
“陸野!你這是貼‘?!€是貼‘田’???”葉知秋扶著門框笑出了眼淚。
“這……這是‘福在田里’!”陸野強詞奪理,“咱東北人實在,福就得接地氣!”
“行,你有理?!比~知秋遞給他一塊抹布,“趕緊擦手,別把漿糊糊到小寶兒衣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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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舉著小剪刀湊過來:“爸爸,我?guī)湍悴?!”他踮著腳,用袖子胡亂擦了擦陸野的手背,“奶奶說,擦手要用熱水,我去給你燒熱水!”
“哎呦喂,小寶兒真貼心!”陸奶奶笑得合不攏嘴,“野子,你可得好好疼我們家小寶兒?!?/p>
“那必須的。”陸野看著暖寶跑遠(yuǎn)的背影,眼神軟得能化成水。
另一邊,李狗蛋的“酸菜大業(yè)”正進行得如火如荼。他舉著個大漏勺,把白菜往缸里塞,結(jié)果漏勺卡在缸沿上,白菜掉了一地。劉嬸兒剛想上前幫忙,他又把鹽罐子當(dāng)成了糖罐子,舀了滿滿一勺鹽撒進去。
“狗蛋啊,”劉嬸兒哭笑不得,“鹽得少放點兒,不然齁得沒法吃。”
“知道知道?!崩罟返包c頭如搗蒜,結(jié)果又撒了半勺,“我……我這是給酸菜‘提鮮’!”
王鐵柱則在扭秧歌環(huán)節(jié)鬧了個大笑話。他學(xué)著劉嬸兒的動作,把扇子甩得跟風(fēng)車似的,腰扭得跟麻花似的,結(jié)果腳下一滑,直接坐到了地上,扇子飛出去老遠(yuǎn),還把旁邊李狗蛋的酸菜缸撞得晃了三晃。
“王哥!你這是扭秧歌還是扭屁股???”李狗蛋扶著缸直樂。
“我……我這叫‘東北大秧歌創(chuàng)新版’!”王鐵柱爬起來拍拍灰,“當(dāng)年我在廣場上,就憑這路數(shù),迷倒過好幾個老太太!”
“得,就您老這迷倒法,能把老太太嚇出高血壓來?!标懸岸酥鵁岷醯乃岵藴哌^來,舀了一勺塞進王鐵柱嘴里,“嘗嘗,這才是正經(jīng)酸菜湯,咸淡剛剛好?!?/p>
王鐵柱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哎呦!這味兒!絕了!”
“那是?!标懸暗靡獾?fù)P了揚下巴,“我奶奶腌的酸菜,放這兒十年都能吃!”
“拉倒吧你,”葉知秋端著剛剪好的窗花走過來,“你奶奶昨天還跟我說,這缸酸菜是上周才腌的,你小子又吹牛?!?/p>
“秋姐!”陸野急得直跺腳,“我那是夸張!夸張懂不懂?”
眾人笑作一團。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下午三點——離任務(wù)截止還有最后一個小時。
“各組注意!”導(dǎo)演舉著喇叭喊,“最后一項任務(wù):東北大秧歌表演!要求全員參與,服裝道具自備,表演時間三分鐘!現(xiàn)在開始準(zhǔn)備!”
“秧歌?我會!”陸奶奶立刻來了精神,“我年輕那會兒,可是村里的‘秧歌皇后’!”
“我也會!”暖寶舉著小綢子喊,“我在幼兒園學(xu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