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手藝,肯定香!”暖寶湊過去聞了聞,“好香啊!像過年的味道!”
“那是?!标懩棠绦Φ醚劢嵌哑瘃拮?,“霜降腌菜,得挑晴好的天,白菜晾半干,撒上鹽,壓上石頭,等雪落了就能吃。你太姥姥當(dāng)年腌的菜,能從霜降吃到開春?!?/p>
葉知秋挽起袖子,把新收的白菜碼成垛:“媽,我?guī)湍闱胁私z。今年咱多腌點,給麥芒留著,等他會走了,給他配粥吃?!?/p>
“好?!标懩棠踢f過菜刀,“刀要快,絲要勻,這樣腌出來才脆生?!彼鴥扇嗣β档纳碛?,輕聲說,“我像你這么大時,霜降腌菜全靠手切。一刀一刀,切的是菜,也是日子?!?/p>
午后的陽光曬得人發(fā)懶。眾人坐在菜畦邊的老榆樹下歇晌。陸奶奶熬了白菜湯,里面浮著幾片豆腐:“喝了這個,暖身子?!彼h(yuǎn)處正在裝車的王鐵柱,感慨道:“我年輕那會兒,霜降收白菜全靠背。背不動了,就蹲在地里哭?,F(xiàn)在有了板車,有了幫手,日子真是越來越甜?!?/p>
“奶奶那輩人,太不容易了?!比~知秋捧著碗白菜湯,“現(xiàn)在的好日子,都是你們用汗水換的?!?/p>
“不苦?!标懩棠毯攘丝跍翱粗乩锏陌撞碎L高,看著你們的娃長大,比吃蜜還甜?!?/p>
收工時分,夕陽把菜畦染成橘紅色。陸野站在田埂上,望著堆成小山的白菜,又望向身邊的妻女,忽然覺得,所謂“霜降”,不過就是這樣——有白菜的清甜,有家人的溫暖,有鄰里的幫襯,有新生命的期待。
夜里,陸野蹲在倉房里整理腌菜。葉知秋端著熱牛奶進來:“歇會兒吧,明兒還得去鎮(zhèn)里賣白菜?!?/p>
“不累。”陸野拍了拍新腌的菜壇,“這壇菜,夠咱吃到開春。麥芒出生后,咱給他留壇最脆的。”
“好?!比~知秋摸了摸肚子,“等麥芒會說話了,讓他跟這壇菜說話,說‘我是霜降出生的,跟白菜一個季節(jié)’?!?/p>
窗外,月光灑在院角的棗樹上。棗子已落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fēng)中搖晃。但陸野不覺得冷,心里反而暖暖的——因為地里的白菜收完了,因為家里的腌菜香了,因為即將出世的新生命。
這就是霜降的白啊——
腌的是冬的菜,
暖的是春的胃,
腌的是一代又一代,
對土地的眷戀,
對家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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