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1章 臘八蒜香！陸野的未啟壇（第2頁）

“媽媽，”暖寶突然拽她的衣角，“我想給爸爸打電話?！?/p>

葉知秋的心跳漏了一拍：“爸爸在天上，電話打不通。”

“可是爺爺說，臘八是團圓的日子，爸爸會在碗里等我?！迸瘜氈钢芭_上的粥，“我要對著碗喊，爸爸能聽見?！?/p>

陸沉舟拿來他的兒童電話，暖寶抱著畫紙，一本正經(jīng)地撥號：“喂？爸爸嗎？我是小寶……今天我和爺爺煮了臘八粥，奶奶說你去年腌的臘八蒜最脆……對，我剝了一顆放進去，你聞到了嗎？……還有，我今天學了《詠鵝》，老師說‘白毛浮綠水’，可我不是鵝，是爸爸的小暖寶……”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像一片落在粥里的棗：“爸爸，我想你了……不過我不哭，因為媽媽說，你想我的時候，就變成熱氣來看我……”

葉知秋靠在門框上，眼淚無聲滑落。陸沉舟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他在聽?！?/p>

暮色漸濃時，暖寶蜷在葉知秋懷里睡著了，瓷碗被他攥在手里，碗沿還沾著點粥漬。陸沉舟替他蓋好薄毯，轉(zhuǎn)身時看見窗臺上的粥——熱氣已經(jīng)散了，卻還浮著片棗皮，像陸野從前捏著棗逗他時的模樣。

“秋姐，”陸沉舟輕聲說，“今年臘八，阿野沒趕上?！?/p>

“可他來了?！比~知秋指著暖寶手里的碗，“他在這兒，在粥里，在醋里，在每一瓣蒜里?！?/p>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暖寶在睡夢里嘟囔：“爸爸，粥…很甜……”

陸沉舟握住她的手：“是啊，很甜?！?/p>

風掀起葉知秋的發(fā)梢，帶來雪的清冷。她望著窗臺上的粥，突然明白——愛從來不是缺席，而是把彼此放進歲月的陶甕里，讓每一個臘八，都泡著新腌的蒜，浮著舊年的香。

就像陸野說的：“秋姐，我們的愛，要腌到蒜都綠了。”

而現(xiàn)在，雪落滿院，他們的臘八，正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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