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暖寶突然抬頭,眼睛里泛著幽藍的光,“狼崽…出來了?!?/p>
葉知秋低頭。她的裙擺下,一道血光閃過。暖寶的小身體開始膨脹,后頸的血鷹紋路裂開,鉆出只巴掌大的小白狼——狼崽的皮毛泛著銀光,眼睛卻和陸野一模一樣,是深邃的琥珀色。
“阿娘?!崩轻痰穆曇粝耜懸?,軟糯里帶著冷硬。
葉知秋的眼淚瞬間決堤。她捧起狼崽,狼崽立刻蜷進她懷里,用濕漉漉的鼻子蹭她手心——和三年前她夢見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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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狼崽突然開口,“爺爺要打開時空裂隙,他要回到過去,殺了我太奶奶?!?/p>
“太奶奶?”葉知秋愣住。她想起陸野說過,他的太奶奶是青河村的獵戶,當年為了救他被土匪殺害。
“是?!崩轻滩淞瞬渌南掳?,“爺爺說,太奶奶的血能讓他回到1947年,阻止青河村被屠??伤恢馈棠痰难?,有顧家的‘蝕骨藤’,會讓他變成怪物?!?/p>
陸昭明的身體已經(jīng)虛化得只剩半透明。他尖叫著撲向狼崽:“把太奶奶的血交出來!我要回1947年!”
“休想!”葉知秋抄起雪鏟砸向他。這次,雪鏟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他胸口,他的身體像玻璃般碎裂,化作點點紅光,消失在風里。
狼崽突然站起來,仰天長嘯。他的嘯聲穿透云層,震得雪堆簌簌落下。天空中,暗紅的云層開始翻涌,露出后面湛藍的天空——像被洗過的玻璃。
“媽媽,”狼崽轉(zhuǎn)身撲進她懷里,“爺爺?shù)臅r空裂隙破了。他說…太奶奶的血會讓我變成怪物,可我知道…你不是怪物?!?/p>
葉知秋抱著狼崽,眼淚砸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暖寶,你…是狼崽?”
“是?!崩轻滩淞瞬渌南掳?,“可我還是暖寶。媽媽,我餓了?!?/p>
“媽媽給你烤烤冷面?!比~知秋抹了把眼淚,站起身。她這才發(fā)現(xiàn),雪地上的血鷹紋路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片金色的向日葵田——和陸野在結(jié)婚照上的背景一模一樣。
狼崽突然拽她的衣角:“媽媽,看那邊!”
葉知秋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遠處的雪地里,站著個穿白襯衫的男人,手里舉著串糖葫蘆,正笑著向她招手。他的手腕上,戴著枚鉑金戒指,內(nèi)圈刻著“知秋”兩個小字。
“陸野?”葉知秋的聲音發(fā)顫。
“是我?!蹦腥俗哌^來,把糖葫蘆塞進她手里,“媳婦,餓了吧?我烤了冷面,加了十個雞蛋?!?/p>
狼崽撲進他懷里,蹭他的下巴:“爸爸,狼崽餓了。”
陸野笑著摸了摸狼崽的頭:“乖,爸爸給你留了最嫩的羊排?!彼D(zhuǎn)向葉知秋,眼神溫柔得像春天的風,“秋姐,我們?nèi)ツ翀龅男∧疚荨D抢镉袩釡?,有烤冷面,還有…我們的家?!?/p>
葉知秋抱著狼崽,跟著陸野走向小木屋。雪地上的向日葵田在風里搖晃,金黃的花瓣上沾著雪,卻開得比任何時候都燦爛。
狼崽突然指著天空:“媽媽,看!”
葉知秋抬頭。天空中,飄著片小小的云,形狀像只狼崽——正沖她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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