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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冬至餃香！陸野的童年灶火（第2頁）

水燒開了。陸沉舟把餃子一個個下進(jìn)鍋里，暖寶趴在灶臺邊，小臉貼著玻璃，看餃子在沸水里翻跟頭：“爸爸說，餃子浮起來就是熟了！”

“是。”葉知秋笑著點頭，“等餃子都浮起來，我們就盛出來。”

第一鍋餃子盛出來時，暖寶舉著筷子喊：“媽媽，我要吃帶硬幣的那個！”

葉知秋夾起個餃子，輕輕咬開——硬幣“?！钡芈湓谒肜?。她望著暖寶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陸野說過的話：“秋姐，我在每個餃子里都放了硬幣，這樣你每年都能吃到福氣?！?/p>

“小寶，”她把硬幣遞給他，“這是爸爸給你的福氣?！?/p>

暖寶攥著硬幣，突然跑向客廳。他抱著陸野去年買的布老虎，把它放在餐桌中央：“布老虎要看著我們吃餃子！”

陸沉舟笑著夾起個餃子，放進(jìn)暖寶碗里：“小寶，你爸說，布老虎是冬天的守護(hù)神，會替他看著你?！?/p>

暖寶夾起餃子，咬開時，肉餡的鮮香混著薺菜的清苦，在舌尖化開。他突然抬頭：“媽媽，爸爸的餃子里有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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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愣住。她夾起自己碗里的餃子，咬開時，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照在餃子上，像撒了把碎金。

“是?！彼χc頭，“是爸爸藏在餃子里的陽光?！?/p>

窗外的雪還在下，可廚房里暖得像春天。陸沉舟收拾著碗筷，暖寶趴在桌上畫餃子，布老虎歪著腦袋，好像也在笑。

“秋姐，”陸沉舟突然說，“阿野走前，給我發(fā)了條消息?！?/p>

“什么？”葉知秋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說，‘冬至要吃餃子，記得給小寶包薺菜餡的，他最愛吃?！标懗林鄣穆曇糨p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我當(dāng)時沒敢回，怕他聽見我哭。”

葉知秋的眼淚砸在碗里，暈開一片模糊的暖黃。她想起陸野臨終前說的話：“秋姐，我沒給你留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有這些日子，這些餃子，還有…我對你的愛?！?/p>

“阿野，”她輕聲喚，“我們都收到了?！?/p>

暖寶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角，指著布老虎：“媽媽，布老虎的眼睛里有星星！”

葉知秋抬頭。布老虎的眼睛是用兩顆黑紐扣做的，在暖黃的燈光下，真的像兩顆閃著光的星星。

風(fēng)里飄來若有若無的薺菜香，混著餃子的熱氣。葉知秋知道，有些愛不會被冬天冷卻，它會變成餃子的暖，變成陽光的甜，變成每一個冬至的清晨，永遠(yuǎn)陪在身邊。

“阿野，”她輕聲說，“今年的冬至，比去年暖?！?/p>

窗外的雪粒子還在敲玻璃，可廚房里的笑聲，比陽光還亮。暖寶趴在她膝頭，指著布老虎喊：“媽媽，你看！爸爸在布老虎里笑！”

葉知秋抬頭。布老虎的嘴角微微翹著，像極了陸野從前捏著餃子逗她時的模樣。她伸手摸了摸布老虎的頭，突然明白——陸野從未離開，他變成了薺菜的香，變成了餃子的暖，變成了每一個平凡卻溫暖的冬至，永遠(yuǎn)，永遠(yuǎn)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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