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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小雪圍爐！陸野的未織圍巾（第2頁）

暖寶戴著圍巾跑到院子里，仰著頭讓細(xì)雪落在圍巾上：“爸爸，你看！圍巾上有雪！”他的聲音被風(fēng)卷著傳開，驚飛了枝頭的麻雀。

午后的陽光斜斜照進(jìn)堂屋。暖寶趴在桌上畫圍巾，陸沉舟在幫他修竹編的火籠，葉知秋在擦陸野去年買的青瓷杯——那是陸野說要“用來裝姜茶，和小寶對(duì)飲”的，可直到最后都沒來得及用。

“媽媽，”暖寶突然拽她的衣角，“我想給爸爸打電話。”

葉知秋的心跳漏了一拍：“爸爸在天上，電話打不通?！?/p>

“可是爺爺說，小雪是冬天的開始，爸爸會(huì)在雪地里等我?！迸瘜氈钢巴獾难┯?，“我要對(duì)著雪喊，爸爸能聽見?！?/p>

陸沉舟拿來他的兒童電話，暖寶抱著畫紙，一本正經(jīng)地?fù)芴?hào)：“喂？爸爸嗎？我是小寶……今天我和爺爺烤了紅薯，奶奶說你當(dāng)年給我挖過野蜂蜜……對(duì)，我喝了姜茶，舌頭紅了，像小櫻桃……還有，我今天學(xué)了《江雪》，老師說‘孤舟蓑笠翁’，可我不是漁翁，是爸爸的小暖寶……”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像一片落在雪地上的羽毛：“爸爸，我想你了……不過我不哭，因?yàn)閶寢屨f，你想我的時(shí)候，就變成雪來看我……”

葉知秋靠在門框上，眼淚無聲滑落。陸沉舟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他在聽?！?/p>

暮色漸濃時(shí)，暖寶蜷在葉知秋懷里睡著了，圍巾被他攥在手里，藏青毛線泛著柔和的光。陸沉舟替他蓋好薄毯，轉(zhuǎn)身時(shí)看見石桌上的青瓷杯——里面盛著半杯姜茶，是陸沉舟下午特意煮的，茶湯里浮著片檸檬，像陸野從前泡茶時(shí)放的，他說“加了檸檬，秋姐喝著不苦”。

“秋姐，”陸沉舟輕聲說，“今年小雪，阿野沒趕上。”

“可他來了。”葉知秋指著暖寶手里的圍巾，“他在這兒，在雪地里，在姜茶里，在每一針毛線里?！?/p>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暖寶在睡夢里嘟囔：“爸爸，圍巾…很暖……”

陸沉舟握住她的手：“是啊，很暖。”

風(fēng)掀起葉知秋的發(fā)梢，帶來雪的清冷。她望著圍巾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結(jié)，突然明白——愛從來不是缺席，而是把彼此放進(jìn)歲月的毛線里，讓每一個(gè)小雪，都裹著新織的暖，藏著舊年的甜。

就像陸野說的：“秋姐，我們要活成彼此的冬天。”

而現(xiàn)在，雪落滿院，他們的冬天，正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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