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的風裹著絲絲涼意鉆進窗縫,陸野站在陽臺感受著這微妙的變化:"終于不是四十度的高溫了。"暖寶抱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西瓜跑進來:"爸爸!奶奶說今天立秋,要貼秋膘,吃紅燒肉!"
"貼秋膘?"陸野笑著接過西瓜,"是不是要補補夏天的虧空?"
"是呀!"陸奶奶顫巍巍走進來,手里端著剛腌好的醬肉,"我像暖寶這么大時,立秋這天,你太姥姥都要殺只雞,燉鍋雞湯,再烙幾張蔥花餅,全家人圍著吃,說是給身體貼膘,準備過冬。"
"奶奶,什么是貼秋膘?"暖寶好奇地問,"是要把肉貼在身上嗎?"
"傻孩子,"陸奶奶被逗笑了,"是吃一些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讓身體儲存能量,準備迎接秋天和冬天。"她指著醬肉,"這個醬肉就是貼秋膘的好東西,肥而不膩,香得很。"
立秋·尋俗
上午,陸野帶著暖寶去菜市場買肉。肉攤老板熱情招呼:"小陸,立秋買肉?。恳室稽c的還是瘦一點的?"
"肥瘦相間的,"陸野選了塊五花肉,"回去做紅燒肉。"
"好眼光!"老板豎起大拇指,"立秋吃紅燒肉,補補夏天的消耗。我們小時候,立秋這天,家家戶戶都飄著肉香味。"
暖寶拎著肉袋子蹦跳:"爸爸,我們回家做紅燒肉!我要學著做!"
"好,"陸野捏捏她的小鼻子,"回家教你做貼秋膘的紅燒肉。"
備料·承藝
廚房里,陸奶奶已準備好調(diào)料:冰糖、醬油、料酒、八角、桂皮。暖寶搬來小凳子,站在灶臺前看奶奶切肉:"奶奶,肉要切多大塊?"
"三指寬,"陸奶奶手把手教,"太大不容易入味,太小容易煮散。"她將五花肉切成整齊的方塊,"你太姥姥說,切肉要像切豆腐一樣整齊,這樣燉出來才好看。"
葉知秋在旁邊準備蔬菜:"立秋還要吃秋葵、秋梨,清熱的。"她削著秋梨,"你奶奶腌的醬肉,配秋梨正好,解膩。"
陸野將五花肉焯水:"要先焯水去腥,這樣燉出來的肉才香。"他握著暖寶的手,"焯水要冷水下鍋,慢慢加熱,這樣血沫才能出干凈。"
燉肉·守藝
中午時分,廚房里飄著濃郁的肉香。陸野將焯好水的五花肉放進砂鍋,加入冰糖炒糖色:"要小火慢慢炒,糖色要炒到棗紅色。"
"爸爸,糖色炒好了嗎?"暖寶趴在鍋邊,"聞著好香!"
"快了,"陸野將炒好的糖色倒入砂鍋,"再加入醬油、料酒、八角、桂皮,加水沒過肉。"
陸奶奶蓋上鍋蓋:"要小火慢燉一個半鐘頭,肉才會酥爛入味。"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年輕時燉肉,都是用柴火灶,一燉就是一下午。"
暖寶學著奶奶的樣子,用蒲扇輕輕扇風:"奶奶,這樣火就小了,對嗎?"
"對,"陸奶奶笑,"現(xiàn)在用煤氣灶方便多了,但慢燉的道理是一樣的。"
貼膘·共融
下午,紅燒肉燉好了。掀開鍋蓋,熱氣騰騰,琥珀色的肉塊浸在濃稠的湯汁里,香氣撲鼻。
"好香啊!"暖寶忍不住伸手要拿,"奶奶,我可以先嘗一塊嗎?"
"燙!"陸奶奶拍掉她的手,"要放涼一會兒。"
葉知秋切了盤秋葵:"立秋吃秋葵,清熱潤燥。"她將秋葵擺成花形,"搭配紅燒肉,葷素搭配最健康。"
陸野倒了兩杯菊花茶:"敗火解膩,喝一口。"
終于可以吃了,暖寶小心翼翼夾起一塊紅燒肉:"爸爸,這個肉好軟!"
"那是小火慢燉的功勞,"陸野說,"做事和做人一樣,要有耐心,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