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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粽香端午！陸野的未裹蜜棗（第2頁）

午后的雨停了。三人搬著竹椅去小區(qū)樓頂看龍舟。暖寶抱著自己包的粽子，坐在中間，左邊是葉知秋，右邊是陸沉舟。樓下的河面上，幾艘龍舟正破浪而來，鼓聲、吶喊聲混著水花聲，熱鬧得像陸野從前帶他去廟會時的模樣。

“爸爸，”暖寶指著龍舟，“那艘船有星星！”

“是呀?！标懗林勖嗣念^，“你爸說，龍舟的龍頭要畫星星，這樣劃得更快?！?/p>

暖寶歪著腦袋：“可是爸爸不會畫龍舟……”

“他會?！比~知秋輕聲說，“他在夢里畫過，我見過?！?/p>

暖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舉起粽子：“爺爺，媽媽，我們把粽子分給劃龍舟的叔叔吧！爸爸說，分享的快樂會變多！”

“好。”陸沉舟贊許地點頭，“你爸說得對。”

三人拿著粽子下樓。劃龍舟的叔叔們笑著接過粽子，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這粽子真甜！蜜棗味兒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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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站在岸邊，舉著空盤子笑。風(fēng)掀起他的衣角，門楣上的粽子輕輕搖晃，像在和他們打招呼。

“媽媽，”暖寶突然拽她的衣角，“爸爸是不是在龍舟里？”

“是呀?！比~知秋低頭看他，“他變成了龍舟的帆，變成了鼓手的節(jié)奏，變成了每一聲吶喊里的力量。”

“那我也要劃龍舟！”暖寶踮著腳，“我要和爸爸一起劃！”

“好?！标懗林郾鹚?，“等明年端午，爺爺教你劃龍舟?！?/p>

傍晚回家時，暖寶抱著空盤子，哼著走調(diào)的《龍船調(diào)》。葉知秋牽著他的手，陸沉舟提著保溫桶——里面是陸野生前最愛的雄黃酒，倒了半杯，放在門楣的粽子旁邊。

“媽媽，”暖寶突然拽她的衣角，“爸爸是不是喜歡雄黃酒？”

“是。”葉知秋摸了摸他的頭，“他說‘雄黃酒能驅(qū)邪，喝了夏天不生病’?！?/p>

暖寶踮著腳，用小手指蘸了點雄黃酒，在門楣上畫了只小老虎：“爸爸，我給你畫了老虎！這樣你就不會害怕邪祟啦！”

陸沉舟笑著摸他的頭：“你爸肯定會喜歡?！?/p>

夜色漸深時，暖寶蜷在葉知秋懷里睡著了。他的小手里攥著片粽葉，葉尖還沾著蜜棗的甜。陸沉舟替他蓋好薄毯，轉(zhuǎn)頭時看見門楣上的粽子——蜜棗的甜香混著雄黃酒的辛香，在夜風(fēng)里輕輕飄，像陸野從前捏著酒杯，教他認(rèn)中藥時的模樣。

“秋姐，”陸沉舟輕聲說，“阿野的端午，小寶過了?！?/p>

“嗯?！比~知秋望著暖寶的睡顏，“他說，粽子很甜，像爸爸的愛?！?/p>

窗外飄來若有若無的粽香，混著夜來香的芬芳。她知道，有些愛從未離開——它藏在粽子的每一粒米里，藏在蜜棗的每一絲甜里，藏在門楣上的每一片粽葉里，藏在暖寶每一句“爸爸說”里，藏在陸沉舟每一次溫柔的注視里，藏在歲月的長河里，輕輕流淌，永不褪色。

就像陸野說的：“秋姐，我們要活成彼此的端午。”

而現(xiàn)在，粽葉飄香，他們的端午，正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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