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8章 桂釀秋深！陸野的未開封酒壇（第2頁）

“阿野，”她輕聲說，“小寶會挑了?！?/p>

暮色漸濃時，三人圍坐在酒窖的木凳上。陸沉舟倒了杯溫好的桂花釀，酒湯清亮，浮著幾點蜜棗的甜。暖寶捧著杯子，小口抿了抿，眼睛立刻亮起來：“媽媽，這酒有爸爸的味道！”

“是呀?！比~知秋笑著摸他的頭，“是桂花的香，是蜜棗的甜，是爸爸的愛?！?/p>

暖寶突然放下杯子，從口袋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畫紙：“媽媽，我給爸爸畫了張桂釀圖！”他的小臉上沾著桂漬，眼睛亮得像兩顆星子，“畫里有爸爸，有桂樹，還有我——我在摘桂花，爸爸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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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舟接過畫紙，畫上的男人穿著藍布衫，蹲在桂樹下，懷里抱著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手里舉著朵桂花。背景里的桂樹郁郁蔥蔥，遠處飄著酒香，像撒了把碎金。

“這是……”葉知秋的聲音發(fā)顫，“去年秋天，爸爸教你摘桂花時，你畫的？”

“對！”暖寶用力點頭，“爸爸說，等我長大，要畫幅‘全家桂釀圖’，掛在我們的酒窖里?！?/p>

陸沉舟輕輕把畫貼在酒壇旁的墻上。暮色透過木窗灑進來，照得畫上的男人和小女孩都泛著暖光。暖寶趴在畫前，小聲說：“爸爸，我畫好了，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魷厝岬孟裢盹L，“他說，小寶畫得比去年還好。”

暖寶拽著她的衣角，指著酒壇：“媽媽，爸爸的酒在發(fā)光！”

葉知秋抬頭。酒壇在臺燈的光里泛著琥珀色的光，像撒了把碎鉆。她想起陸野從前指著酒壇說：“秋姐，酒是時間的魔法，把桂香、蜜棗、我們的日子，都釀在一起?！?/p>

而此刻，暖寶的笑聲混著酒香，混著桂花的甜，在酒窖里輕輕飄——那是陸野留在人間的酒，是他們家的秋分，永遠不會涼。

“阿野，”她輕聲說，“小寶的桂釀，你嘗到了嗎？”

“嘗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溫柔而堅定，“很甜，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暖寶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們中間，舉著酒杯喊：“爸爸媽媽爺爺，你們快嘗！爸爸的酒，還有我的畫，都甜甜的！”

葉知秋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桂花的香混著蜜棗的甜，在舌尖化開。她望著陸沉舟眼角的皺紋，望著暖寶臉上的笑，突然明白——有些愛，從來不會因為季節(jié)更替而褪色；有些溫暖，反而會在歲月里愈發(fā)濃烈。

就像陸野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秋姐，我們的愛，要像這桂釀一樣，無論封多久，都永遠香得透亮?！?/p>

而現(xiàn)在，秋分夜長，酒窖里的燈亮著，他們的愛，正如這滿壇的桂釀一般，在每一個平凡而又溫暖的日夜里，靜靜地流淌，甜甜地彌漫，從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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