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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狼嚎星夜！暖寶的枕頭密語（第1頁）

暖寶的生日蛋糕剩了半塊，用玻璃罩扣在餐桌上。葉知秋收拾碗筷時，陸沉舟蹲在暖寶身邊，用指節(jié)敲了敲他沾著糖霜的小下巴：“小寶，該刷牙了。”

暖寶叼著半塊餅干搖頭：“不要，爸爸說生日要甜到睡覺?！彼銎鹉?，鼻尖還沾著奶油，眼睛亮得像兩顆浸了蜜的葡萄，“爺爺，爸爸小時候生日也吃這么甜嗎？”

陸沉舟的手頓了頓。他望著暖寶臉上的糖霜，想起陸野十六歲生日那天——他偷翻父親的書房，找到半盒桂花糖，躲在柴房里吃，被父親發(fā)現(xiàn)時，嘴角沾著糖渣，活像只小花貓。

“吃。”陸沉舟從櫥柜頂層摸出個鐵盒，掀開蓋子，里面躺著排玻璃紙包的橘子糖，“你爸當(dāng)年藏糖的地方，我替他守著。”

暖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撲過去抱住陸沉舟的脖子，糖紙窸窣作響：“爺爺是魔法爺爺！”

葉知秋靠在廚房門框上笑。她看見陸沉舟耳尖泛紅，像極了陸野被夸“菜做得好”時的模樣。

睡前故事時間，暖寶抱著狼崽蜷在床上。狼崽是他給那只總來蹭飯的小狼崽取的名字，說是“爸爸派來保護(hù)我的”。陸沉舟坐在床頭，翻著本舊童話書——封皮磨得發(fā)白，是陸野小時候的課本。

“從前有個月亮公主，”陸沉舟的聲音低沉溫柔，“她有一只會飛的狼，叫星芒。星芒會在每個月圓夜，叼著公主最愛的桂花糕，從云里跳下來……”

暖寶的小手指戳著書頁：“爺爺，爸爸屬狼嗎？”

“屬。”陸沉舟摸了摸他的頭，“你爸出生那天，狼嚎聲響了整座山。接生婆說，這孩子是狼的孩子，要替狼看月亮?！?/p>

葉知秋坐在床沿，指尖輕輕碰了碰暖寶的小腳丫。她想起陸野說過的話：“秋姐，我屬狼，所以要一輩子護(hù)著你和小寶，像狼護(hù)著它認(rèn)定的伴侶。”

“那爸爸現(xiàn)在在哪里？”暖寶突然問，“星芒能找到他嗎？”

房間里安靜了兩秒。陸沉舟合上書，望向窗外的夜空——月亮像塊咬了一口的月餅，星星在云層里忽隱忽現(xiàn)。

“能?！彼f，“你爸在星芒的眼睛里，在風(fēng)的聲音里，在你每聲‘爸爸’里?！?/p>

暖寶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他翻了個身，把狼崽摟進(jìn)懷里，小聲說：“星芒，今晚要替我守著媽媽，不要讓壞人進(jìn)來。”

狼崽“嗚”地輕哼一聲，尾巴在床尾掃出個小漩渦。

葉知秋幫暖寶掖好被角，轉(zhuǎn)身時被陸沉舟拉住手腕。他的掌心還沾著暖寶的糖霜，在月光下泛著細(xì)碎的光：“秋姐，去院子里坐會兒？”

院子里落了層薄雪，銀杏樹的枝椏在風(fēng)里輕輕搖晃。陸沉舟生了堆小火，火星子“噼啪”炸開，映得兩人的影子在雪地上交疊。

“今天整理倉庫，”陸沉舟從懷里掏出個布包，“找到了你倆的婚服?！?/p>

布包打開，是件大紅色的旗袍——葉知秋的嫁衣，裙裾上繡著并蒂蓮，針腳歪歪扭扭的，是陸野花了三個月熬夜縫的。旁邊是件白襯衫，袖口磨得發(fā)亮，是陸野婚禮當(dāng)天穿的。

“他當(dāng)時說，”陸沉舟的聲音輕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娶到你，是他這輩子最厲害的‘任務(wù)’?！?/p>

葉知秋指尖撫過旗袍上的針腳。她想起婚禮當(dāng)天，陸野穿著租來的西裝，領(lǐng)口卻系著她親手織的紅圍巾。司儀讓他們交換戒指時，他突然說：“等小寶出生，我們再補(bǔ)辦一次，我給你買真的鉆戒?！?/p>

“后來呢？”陸沉舟問。

“后來……”葉知秋望著火堆，“后來他說要去漠北談項(xiàng)目，走的時候說‘等我回來，給你做一輩子糖霜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