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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清明茶事！陸野的春日茶盞（第2頁）

葉知秋揭開蒸籠，白胖的粿子沾著艾草汁，星星的紋路在蒸汽里若隱若現(xiàn)。暖寶捧起自己包的粿，咬了一口，眼睛彎成月牙：“甜的！里面有春天的味道！”

陸沉舟夾起自己包的粿，放進(jìn)暖寶碗里：“你爸包的，說要留給你?！?/p>

暖寶咬開，紅豆沙的甜混著艾草的清苦，在舌尖化開。他突然抬頭：“媽媽，阿野叔叔是不是在粿里放了星星？”

“是呀。”葉知秋笑著摸他的頭，“他把你說的‘春天的星星’，都包進(jìn)粿里了?！?/p>

午后的陽光斜斜照進(jìn)堂屋。暖寶趴在桌上畫清明粿，陸沉舟在幫他修竹編籃，葉知秋在擦茶盞。風(fēng)掀起窗紗，吹得桌上的畫紙嘩嘩響——那是暖寶畫的“阿野叔叔的清明”，畫里的男人穿著藍(lán)布衫，蹲在菜地里挖薺菜，旁邊站著扎羊角辮的小女孩，舉著顆星星。

“媽媽，”暖寶突然拽她的衣角，“我想給阿野叔叔打電話?！?/p>

葉知秋的心跳漏了一拍：“爸爸在天上，電話打不通。”

“可是爺爺說，清明是陰陽相通的日子?！迸瘜氈钢郎系漠嫾垼拔乙獙?duì)著畫說話，爸爸能聽見?！?/p>

陸沉舟拿來他的兒童電話，暖寶抱著畫紙，一本正經(jīng)地?fù)芴?hào)：“喂？爸爸嗎？我是小寶……今天我和堂哥去挖薺菜了，爺爺說你以前也和我一起去……對(duì)，我包了星星粿，你嘗到了嗎？……還有，我今天在幼兒園學(xué)了《清明》，老師說‘清明時(shí)節(jié)雨紛紛’，可今天沒下雨，是太陽公公出來啦……”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像一片落在艾草葉上的蝴蝶：“爸爸，我想你了……不過我不哭，因?yàn)閶寢屨f，你想我的時(shí)候，就變成風(fēng)來看我……”

葉知秋靠在門框上，眼淚無聲滑落。陸沉舟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他在聽?！?/p>

暮色漸濃時(shí)，暖寶蜷在葉知秋懷里睡著了，畫紙被他攥在手里，星星的紋路還沾著唾液。陸沉舟替他蓋好毯子，轉(zhuǎn)身時(shí)看見茶幾上的茶盞——明前龍井的茶湯已經(jīng)涼了，卻還浮著片嫩綠的芽，像陸野從前捏著茶葉逗她時(shí)的模樣。

“秋姐，”陸沉舟輕聲說，“今年清明，阿野沒趕上?！?/p>

“可他來了?！比~知秋指著暖寶手里的畫紙，“他在這兒，在茶里，在粿里，在每一片艾草葉上?！?/p>

窗外的風(fēng)掀起窗簾，帶來夜的清涼。葉知秋望著茶盞里的茶芽，突然明白——愛從來不是缺席，而是把彼此放進(jìn)歲月的茶盞里，讓每一個(gè)清明，都泡著新綠的芽，浮著舊年的香。

就像陸野說的：“秋姐，我們要活成彼此的春天。”

而現(xiàn)在，春風(fēng)已暖，他們的清明，正飄著艾草香，帶著星星粿的甜，輕輕落在暖寶的夢(mèng)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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