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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竹影搖風！陸野的未飛紙鳶（第2頁）

“這是……”葉知秋的聲音發(fā)顫，“去年春天，爸爸教你畫鳶時，你畫的？”

“對！”暖寶用力點頭，“爸爸說，等我長大，要畫幅‘全家放鳶圖’，掛在我們的堂屋里?！?/p>

陸沉舟輕輕把畫貼在竹筐旁的墻上。晚風掀起門簾，帶來新抽的柳芽香。暖寶趴在畫前，小聲說：“爸爸，我畫好了，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魷厝岬孟裢盹L，“他說，小寶畫得比去年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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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拽著她的衣角，指著墻上的鳶：“媽媽，爸爸的鳶在發(fā)光！”

葉知秋抬頭。紅宣上的鯉魚鳶被夕陽鍍了層金邊，鱗片閃著碎金般的光，像陸野從前舉著鳶逗暖寶時的模樣。那時他蹲在院里，舉著鳶晃：“小寶，你聞聞，這是春天的味道。”暖寶踮腳去聞，被竹篾蹭了額頭，他卻笑得直拍腿：“小寶的額頭像顆小月亮?！?/p>

“阿野，”她輕聲說，“小寶的鳶，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溫柔而堅定，“它停在暖寶的畫里，停在我們的風里，停在每一個春天的黃昏?！?/p>

暖寶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們中間，舉著鳶線喊：“爸爸媽媽爺爺，你們快看！爸爸的鳶，要飛了！”

葉知秋接過鳶線，輕輕一拋。紅鯉魚鳶搖搖晃晃升上天空，鱗片在夕陽下閃著光，像撒了把碎金。暖寶拽著她的手蹦跳：“飛起來了！爸爸的鳶飛起來了！”

風掀起她的衣角，吹得鳶線“嗡嗡”作響。她望著天上的鳶，忽然想起陸野從前說的話：“秋姐，紙鳶是春天的信，要把我們的日子寫給云看?！?/p>

此刻，鳶線在她掌心震顫，像陸野從前握她的手。暖寶的笑聲混著薺菜餛飩的鮮香，混著鳶線劃破空氣的輕響，在院子里輕輕飄——那是陸野留在人間的信，是他們家的春天，永遠不會涼。

“阿野，”她輕聲說，“小寶的鳶，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标懗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溫柔而堅定，“它收在暖寶的笑里，收在我們的風里，收在每一個春天的黃昏?！?/p>

暖寶拽著她的衣角，仰頭看鳶：“爸爸，你看！我的鳶飛得比云還高！”

葉知秋望著天上的紅鯉魚，忽然明白——有些愛，從來不是濃烈的火焰，而是藏在鳶紙里的細語，是未完成的畫，是系歪的紅繩，是孩子每一句“爸爸說”里，輕輕漾開的溫柔。

就像陸野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秋姐，我們的愛，要像這春天的紙鳶，無論飛多遠，都永遠牽著彼此的心?！?/p>

而現(xiàn)在，紅鯉魚鳶在風里越飛越高，墻上的畫箋仍在飄。他們的春天，正如這滿院的新綠一般，在每一個平凡而又溫暖的日子里，靜靜地生長，暖暖地延續(xù)，從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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