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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雪落蛋糕！陸野的冬日私愿（第1頁）

十二月的風(fēng)裹著細(xì)雪鉆進(jìn)廚房，葉知秋正踮腳夠吊柜頂層的玻璃罐——那是陸野去年冬天腌的糖霜山楂，罐口還粘著半片干枯的山楂葉，像朵風(fēng)干的蝴蝶。

“媽媽，”暖寶縮在她懷里，鼻尖凍得通紅，“今天是我生日嗎？”

葉知秋的手頓住。她記得陸野說過，暖寶的生日在臘月二十三，可今年冬天來得早，雪都下了三場(chǎng)，她幾乎忘了這日子。

“是?！彼p聲應(yīng)，“小寶今年五歲了?！?/p>

暖寶的眼睛亮起來：“那…爸爸會(huì)回來嗎？”

葉知秋的心尖發(fā)顫。她摸了摸暖寶軟乎乎的后腦勺，想起三天前的深夜——陸野坐在床頭，握著她的手說：“秋姐，等小寶五歲生日，我給他烤個(gè)糖霜蛋糕，要撒滿他最愛的桂花糖?！?/p>

“會(huì)回來的?！彼χf，“爸爸在天上看著呢?！?/p>

暖寶歪頭：“天上能看見蛋糕嗎？”

“能。”葉知秋把他抱到操作臺(tái)上，“你看，媽媽在揉面，爸爸就在面團(tuán)里藏著呢?！?/p>

暖寶趴在案板上，小鼻子湊近面盆：“我聞到爸爸的味道了！”

葉知秋被逗得直笑。她確實(shí)放了陸野最愛的陳皮粉——那是他去年秋天在老家曬的，裝在玻璃罐里，罐底還壓著張便簽：“給小寶的生日蛋糕，要加爸爸的陳皮香?！?/p>

“媽媽，”暖寶突然拽她的袖子，“我要吃月亮形狀的蛋糕！”

“好。”葉知秋刮了刮他的鼻尖，“爸爸說過，小寶的生日蛋糕要做成月亮，因?yàn)椤毷菋寢尩脑铝痢?。?/p>

暖寶咯咯笑著，踮腳去夠烤箱。葉知秋趕緊攔住他：“燙！”她抱起他，放在操作臺(tái)邊的矮凳上，“乖乖看媽媽做，好不好？”

暖寶乖乖點(diǎn)頭，小手扒著臺(tái)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揉面的手。葉知秋的手指沾著面粉，在面團(tuán)上壓出個(gè)月亮的形狀，又用裱花袋擠上奶油——是陸野教她的手法，說要“擠得像云朵，軟乎乎的”。

“媽媽，”暖寶突然指了指窗外，“雪停了！”

葉知秋抬頭。窗外的雪不知何時(shí)停了，陽光透過云層灑下來，把雪地照得亮堂堂的。院角的銀杏樹上，積雪壓彎了枝椏，偶爾有雪團(tuán)“撲簌簌”落下來，驚得墻根的麻雀撲棱棱飛起來。

“小寶，”葉知秋擦了擦手，“咱們?nèi)ピ鹤永锒蜒┤撕貌缓?？爸爸說過，生日要堆個(gè)戴帽子的雪人。”

暖寶用力點(diǎn)頭，蹬著小短腿跑向門口。葉知秋拎著蛋糕模具跟上，剛推開門，就看見院門口站著個(gè)穿黑棉襖的男人——是陸野的父親，陸沉舟。他手里提著個(gè)紅布包，肩頭落著雪，像朵沾了雪的云。

“爸？”葉知秋愣住。

陸沉舟笑了笑，把布包遞過來：“你媽讓我送的。”他指了指布包，“是你爸當(dāng)年結(jié)婚時(shí)買的桂花糖，說等小寶生日要拿出來。”

葉知秋的手一抖。那布包她認(rèn)得——是陸野母親當(dāng)年的陪嫁，邊角繡著并蒂蓮，里面裝著半罐桂花糖，是陸野結(jié)婚時(shí)特意從老家?guī)淼摹?/p>

“媽呢？”她問。

“在廚房?！标懗林壑噶酥肝輧?nèi)，“給你熬了紅豆粥，說小寶生日要喝甜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