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葉知秋望著火堆,“后來他說要去漠北談項(xiàng)目,走的時(shí)候說‘等我回來,給你做一輩子糖霜蛋糕’。”
陸沉舟沉默片刻。他摸出兜里的打火機(jī),點(diǎn)燃根煙,卻沒抽,只是夾在指間:“他走的那天,我在機(jī)場(chǎng)堵到他。他說‘哥,幫我照顧好秋姐’,我說‘你放心’??伤€是……”
“他沒怪你?!比~知秋打斷他,“他臨終前說,‘沉舟,別自責(zé),我選的路,從來沒后悔過’?!?/p>
陸沉舟掐滅煙?;鹦亲釉谘┑乩锩鳒?,像極了陸野眼睛里的光。
“秋姐,”他說,“明天我?guī)闳€(gè)地方?!?/p>
“去哪?”
“血鷹峽?!彼h(yuǎn)處的山影,“你爸說,那里有樣?xùn)|西,要等你親自看?!?/p>
葉知秋點(diǎn)頭。她想起陸野臨終前說的最后一句話:“秋姐,去血鷹峽,在最深的巖洞里,有我和你的……”話沒說完,監(jiān)測(cè)儀就發(fā)出刺耳的蜂鳴。
“暖寶睡了?”陸沉舟轉(zhuǎn)移話題。
“嗯。”葉知秋摸了摸口袋里的暖寶體溫貼,“今天體溫正常,應(yīng)該沒事?!?/p>
陸沉舟站起來,伸手幫她拍掉肩頭的雪:“回屋吧,別凍著?!?/p>
兩人并肩往屋里走,狼崽突然從暖寶的被窩里鉆出來,叼著葉知秋的褲腳往院門口跑。
“狼崽怎么了?”葉知秋蹲下來。
狼崽松開嘴,用腦袋蹭她的手,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咽。陸沉舟順著它的視線望去——院門口的路燈下,站著個(gè)穿白毛衣的女人,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蓬蓬的,手里舉著塊糖霜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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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葉知秋脫口而出。
陸野的母親?不,陸野的母親三年前就去世了。
那女人笑了,聲音像春風(fēng)拂過雪地:“小秋,我給你送蛋糕來了。”
葉知秋愣住。她想起陸野說過,母親臨終前說:“小秋是個(gè)好姑娘,要替我疼阿野?!笨裳矍暗娜恕L得太像陸野了,尤其是眼睛,和暖寶如出一轍的琥珀色。
“你是誰?”陸沉舟擋在她面前。
女人抬手,指尖掠過陸沉舟的手腕——那里有和陸野一模一樣的血鷹圖騰。
“我是陸野?!彼f,“或者說,是陸野留在你身體里的那部分?!?/p>
葉知秋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暖寶出生那天,醫(yī)生說:“孩子和媽媽的血型很像,像是共用了一部分血脈?!?/p>
“小寶知道嗎?”陸沉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