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知道嗎?”陸沉舟問。
“他知道?!迸诵α?,“他體內(nèi)的血鷹之心,有一半是我的?!?/p>
暖寶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里舉著半塊蛋糕:“媽媽,這個蛋糕…和爸爸做的一樣甜!”
女人蹲下來,接過暖寶手里的蛋糕。她的指尖碰到暖寶的手背,兩人的皮膚同時泛起淡金色的光。
“小寶,”她說,“這是爸爸給你的生日禮物,要好好收著?!?/p>
暖寶似懂非懂地點頭。女人站起身,轉(zhuǎn)向葉知秋:“小秋,我要走了。替我告訴阿野,我沒怪他,我很高興能成為他的妻子,能有個這么可愛的兒子。”
“等等!”葉知秋抓住她的手腕,“你是誰?你到底……”
“我是陸野的媽媽?!迸苏f,“也是你身體里的另一部分?!?/p>
葉知秋如遭雷擊。她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總做同一個夢——夢里有個穿白毛衣的女人,抱著她在雪地里跑,說:“小秋別怕,媽媽在。”
“媽……”她哽咽著開口。
女人摸了摸她的臉:“傻孩子,我早就在你身體里了。阿野的血里有我的,你的血里有我的,小寶的血里有我的。我們從來都沒分開過?!?/p>
陸沉舟的眼眶泛紅。他想起陸野臨終前說的話:“哥,我好像…能感覺到媽了?!?/p>
女人轉(zhuǎn)向暖寶,吻了吻他的額頭:“小寶,要替媽媽照顧好爸爸和媽媽。等你長大,就知道媽媽有多愛你?!?/p>
暖寶似懂非懂地點頭。女人后退兩步,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像一片被風(fēng)吹散的雪。
“等等!”葉知秋追上去,“我想再看看你!”
“不用看了?!迸说穆曇粼絹碓捷p,“你看到的暖寶,看到的陸沉舟,看到的每一片雪花,都是我。”
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了。暖寶手里的蛋糕“啪”地掉在地上,奶油濺在雪地上,像朵開敗的花。
葉知秋蹲下來,撿起蛋糕。她摸了摸暖寶的臉,暖寶的眼睛里還沾著淚,卻笑著說:“媽媽,奶奶說她愛我?!?/p>
陸沉舟抱起暖寶:“走吧,回屋。明天帶你去看爸爸的秘密?!?/p>
葉知秋跟著他們往屋里走。她抬頭望向夜空,月亮不知何時躲進(jìn)了云里,星星卻在天上眨著眼,像極了陸野的眼睛。
風(fēng)里飄來若有若無的桂花香,混著雪的清冷。她知道,有些愛永遠(yuǎn)不會消失,它會變成孩子的笑容,變成家人的陪伴,變成每一個平凡卻溫暖的夜晚,永遠(yuǎn)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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