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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月光釀的餅，甜過二十年的秋（第2頁）

“還要叫‘爸爸媽媽和我’！”暖寶摟著他的脖子，“這樣吃的時候，就能想起一家人了！”

“好好好?！标懸靶χ鴳?yīng)下，“都依你。”

灶膛里的火“噼啪”響著，烤盤里的月餅漸漸鼓起，表皮裂開細(xì)小的紋路，散著甜絲絲的香。王鐵柱和李狗蛋蹲在門檻上抽煙，李狗蛋媳婦兒端來剛煮好的毛豆：“野子，吃點毛豆——中秋吃毛豆，一年都順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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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陸野咬了顆毛豆，“香！”他轉(zhuǎn)頭看向葉知秋，“秋姐，你嘗嘗——”

“我不吃?！比~知秋笑著搖頭，“我怕豆腥。”

“那我替你吃?！标懸鞍衙谷M(jìn)她嘴里，“腥得你皺眉頭，我才開心?！?/p>

葉知秋被逗得直笑，毛豆在嘴里“咯吱”響：“陸野！”

“哎?！标懸皯?yīng)了一聲，把她手里的月餅接過來，“我來遞，你歇著?！?/p>

“不用?！比~知秋擦了擦嘴，“我?guī)湍闾麴W兒——你總把五仁餡做得太干?！彼闹讣庹粗娣?，動作笨拙卻認(rèn)真，“要加勺蜂蜜，就潤了?！?/p>

陸野低頭看向她，陽光透過窗欞斜斜照進(jìn)來，落在她臉上，像鍍了層溫柔的金邊。他想起第一次和葉知秋做月餅，是在去年中秋——那時她蹲在廚房手忙腳亂，把五仁餡揉成了團(tuán)，他卻覺得，她沾著面粉的小臉，比任何月餅都甜。

“秋姐，”他輕聲說，“你還記得去年中秋嗎？”

“記得?！比~知秋抬頭看他，“你說，要教我做月餅，結(jié)果自己把烤箱溫度調(diào)高了，烤焦了半盤?！?/p>

“那不是焦了?！标懸靶χ?，“那是我特意給你烤的‘焦糖月餅’——”他指了指烤盤里的月餅，“你看，那個顏色最深的，就是。”

葉知秋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烤盤里果然有個深褐色的月餅，表皮裂開細(xì)密的紋路：“你……”

“我當(dāng)時想，”陸野低頭揉面，“要是你愛吃焦的，我天天給你烤。”

葉知秋的眼眶微微發(fā)熱。她想起去年中秋的夜晚，她蹲在院門口看月亮，陸野舉著個焦黑的月餅跑過來：“秋姐，給你留的‘特制月餅’——”那時她咬了一口，焦味混著五仁香，卻甜得心里發(fā)顫。

“陸野，”她輕聲說，“我現(xiàn)在愛吃?！?/p>

“那必須的?！标懸鞍言嘛灧胚M(jìn)竹籃，“等烤好了，我給你挑最焦的那個?！?/p>

暖寶突然拽了拽兩人的衣角：“爸爸媽媽，看！月亮出來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院門口的老槐樹上，月亮正慢慢爬上來。銀盤似的月輪裹著層淡金色，把桂樹的影子投在地上，像幅水墨畫。

“月亮好圓！”暖寶舉著小拳頭，“像月餅！”

“小寶兒真會說話?！标懩棠填澪∥∽哌^來，手里端著個粗陶盤，“月餅烤好了——”她把盤子放在桌上，“你爺爺當(dāng)年說，中秋的月亮，是塊大月餅?！?/p>

盤子里的月餅泛著金黃，表皮的紋路清晰得像朵花。陸野拿起塊五仁的，塞進(jìn)暖寶手里：“小寶兒，嘗嘗——”

“嗯！”暖寶咬了一口，眼睛彎成月牙，“甜！有桂花香！”

“再嘗嘗這個?！比~知秋拿起塊棗泥的，遞到陸野手里，“你最愛吃的?！?/p>

陸野咬了一口，棗泥的甜在嘴里化開：“嗯，比去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