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陸沉舟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暖寶是血鷹王的克星。他的血里有爺爺?shù)膶?shí)驗(yàn)藥劑,能壓制血鷹的邪性?!彼赶蚺瘜毜暮蟊常澳憧??!?/p>
葉知秋回頭。暖寶的后背上,不知何時(shí)浮起片和陸野一模一樣的血鷹紋路,紋路的中央,凸起顆血紅色的珠子——像顆跳動(dòng)的心臟。
“那是‘血鷹之心’?!标懗林鄣穆曇敉蝗坏统?,“爺爺說,血鷹之心能掌控所有血鷹。暖寶…是天生的血鷹王?!?/p>
血鷹王的藤蔓突然暴長,如巨蟒般纏向暖寶。暖寶卻不躲不閃,舉起小拳頭砸向最近的藤蔓。他的拳頭剛碰到藤蔓,整根藤蔓就“咔”地?cái)嗔?,冒出黑煙?/p>
“媽媽,”暖寶回頭沖她笑,眼睛里的幽藍(lán)比血鷹峽的夜空還深,“爺爺說,血鷹要吃惡人。顧家的惡人…該吃了?!?/p>
他的話音剛落,血鷹王的藤蔓突然瘋了般朝顧家的保鏢們竄去。那些保鏢尖叫著被藤蔓纏住,藤蔓刺進(jìn)他們的皮膚,像吸管般吸取血液。不過十秒,二十具保鏢的尸體就變成了一具具干尸,連骨頭都被吸得只剩白茬。
葉知秋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她想起陸野說過的話:“秋姐,我這一輩子,殺了很多人。但都是該殺的。”原來,陸家的血,從一開始就沾著罪惡。
“暖寶,夠了!”陸沉舟突然吼道,“爺爺要的是血鷹王,不是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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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的動(dòng)作頓住。他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稚氣褪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陸野的冷峻:“沉舟叔叔,你說過要幫我找到媽媽?,F(xiàn)在…媽媽有危險(xiǎn)嗎?”
陸沉舟的眼眶泛紅:“沒有。但你爺爺醒了,他…要見你?!?/p>
血鷹王的核心——顆巨大的血紅色心臟——從藤蔓的中心浮出來。心臟的表面布滿血管,每根血管里都流動(dòng)著幽藍(lán)的液體。心臟的上方,浮現(xiàn)出張蒼老的臉,是陸野的爺爺,陸沉舟的父親。
“沉舟,”老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把暖寶帶過來?!?/p>
暖寶拽了拽葉知秋的衣角:“媽媽,爺爺要見我。”
葉知秋的心臟狂跳。她想起陸野的遺愿:“秋姐,要是我死了,就讓知秋帶著孩子去漠北,那里有我要告訴你的事。”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陸野布的局——他用生命換來了暖寶的覺醒,用暖寶的血壓制血鷹,為的就是讓葉知秋能活著揭開陸家的秘密。
“暖寶,”她蹲下來,摸了摸孩子的臉,“媽媽陪你?!?/p>
陸沉舟突然擋在她面前:“不行!爺爺?shù)难椡鯐?huì)吸干你的魂!”
“退開。”葉知秋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是暖寶的媽媽。就算他是血鷹王,我也要陪他?!?/p>
血鷹王的心臟突然射出一道血紅色的光,直擊葉知秋的胸口。暖寶撲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光穿透暖寶的后背,卻沒有傷到他分毫——他的后背上,那顆血鷹之心發(fā)出更亮的光,把血光反彈了回去。
“爺爺,”暖寶的聲音里帶著陸野的憤怒,“你當(dāng)年用我爸爸做實(shí)驗(yàn),用我媽媽當(dāng)祭品,現(xiàn)在還要傷害我媽媽?你不是爺爺,你是魔鬼!”
血鷹王的心臟劇烈跳動(dòng),發(fā)出刺耳的尖嘯。老人的臉開始扭曲,皮膚下鼓起無數(shù)個(gè)血泡,每個(gè)血泡里都映出張人臉——是顧老太太、顧景深、陳默,還有無數(shù)被陸家害死的人。
“沉舟,”老人的聲音變得虛弱,“殺了他…殺了他就能結(jié)束一切…”
陸沉舟的手顫抖著舉起匕首。他的眼神里全是痛苦:“暖寶,對(duì)不起…”
“不!”葉知秋撲過去,抓住陸沉舟的手腕,“暖寶不是實(shí)驗(yàn)品!他是陸野的兒子,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