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标懸稗D(zhuǎn)動肉串,“松煙熏出來的肉,放一年都不臭?!?/p>
暖寶趴在案邊,小臉上沾著鹵汁:“爸爸,肉肉變成金色的了嗎?”
“快了?!标懸爸钢獯?,“你看,邊緣都泛黃了?!?/p>
夜里,肉串被移進(jìn)地窖。陸野封好窖門,望著黑黢黢的深處,仿佛能看見一個(gè)月后開窖時(shí),那股混合著松脂和肉香的暖。
“明年開春,”他對葉知秋說,“咱用頭茬臘肉燉酸菜,給全村人喝。”
“好?!比~知秋靠在他肩頭,“讓大伙兒都嘗嘗咱家的冬?!?/p>
小雪的夜靜得出奇。陸野家的小院里,暖炕燒得通紅,桌上擺著剛煮的臘肉粥。暖寶趴在桌上,小手?jǐn)?shù)著腌好的肉串:“一、二、三……”她認(rèn)真地?cái)?shù)著,“十五串!夠吃一個(gè)月!”
“一個(gè)月?”陸野笑,“夠吃仨月!咱家臘肉多著呢?!?/p>
“我要留十串過年!”暖寶揮舞小拳頭,“給太爺爺留三串,給爺爺留三串,給爸爸媽媽留四串!”
陸奶奶端來熱牛奶:“小寶兒的心意,太爺爺肯定收到。”她摸著暖寶的頭,“等過年,咱把臘肉蒸軟,蘸白糖吃,比蜜還甜?!?/p>
“我要蘸蜂蜜!”暖寶舔著嘴唇,“奶奶做的臘肉,最甜!”
陸野望著女兒的笑臉,又望向墻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爺爺抱著幼年的他,父母站在身后笑。如今,照片旁多了葉知秋、暖寶和奶奶,三代人的笑,比任何風(fēng)景都溫暖。
他在筆記本上寫下:
“小雪腌臘,熏出冬暖,
腌的是歲月,
腌的是傳承,
腌的是,
有人陪你從秋藏走到冬閑,
有人把平凡的日子,
腌成了最香的念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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