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瞎說了?”陸野把剪好的窗花舉起來,陽光下,兩朵蓮花并蒂而開,花瓣邊緣的毛刺泛著金光,“秋姐,你看,咱倆剪的一樣齊!”
“那是?!比~知秋接過窗花,指尖輕輕撫過花瓣,“我指導(dǎo)得好?!?/p>
午后的陽光斜斜照進屋子,王奶奶坐在炕上打盹,暖寶趴在桌上畫兔子,陸野和葉知秋站在窗前貼窗花。糨糊是溫的,帶著點米香,陸野舉著窗花,葉知秋踮腳按平,兩人的呼吸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又慢慢散去。
“秋姐,”陸野突然說,“你知道窗花為什么是紅色的嗎?”
“驅(qū)邪?”
“不止?!标懸爸钢巴獾难?,“我爺爺說,以前冬天黑得早,雪又大,屋里點著油燈,紅窗花一貼,滿屋子都是暖光。他說‘紅是火的顏色,能焐化冬天的冷’?!彼D(zhuǎn)頭看向她,“現(xiàn)在我才明白,最焐人的,不是窗花,是……”
“是和你一起貼窗花的人。”葉知秋接完他的話,臉頰發(fā)燙。
陸野笑了,伸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碎發(fā):“對?!?/p>
傍晚時分,雪停了。月光透過窗花照進來,把“并蒂蓮”投在墻上,影影綽綽像兩朵真的花。陸奶奶端著熱乎的酸菜燉粉條進來:“秋丫頭,陸野,吃飯啦!”她看了眼窗上的窗花,“哎呦喂,這花貼得真齊整,比我家那對老鴛鴦還好看!”
“奶奶,”陸野夾了塊粉條,“等明兒個小年,咱們把咱屋的窗花也貼上?!?/p>
“好嘞!”陸奶奶笑得合不攏嘴,“我再燉鍋雞湯,你們倆喝?!?/p>
暖寶趴在桌邊,舉著小勺子喊:“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月光爬上窗欞時,葉知秋靠在陸野肩頭,看著窗外的雪地。遠處的山影黑黢黢的,近處的籬笆上掛著冰棱,在月光下閃著銀光。
“陸野,”她輕聲說,“你覺得……咱們能一起貼多少年的窗花?”
“一輩子。”陸野握住她的手,“等我老了,走不動了,你就推我到窗前,我坐著,你站著,咱倆一起貼——”
“到時候你眼神不好,剪壞了,我可不饒你?!比~知秋打斷他。
“那我提前練?!标懸暗皖^吻了吻她的發(fā)頂,“秋姐,你知道嗎?”
“啥?”
“我最期待的不是小年貼窗花,是……”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是和你一起,把日子過成窗花的樣子——紅紅火火,越貼越旺?!?/p>
葉知秋望著窗上的“并蒂蓮”,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長,像兩條纏在一起的藤蔓。她想起王奶奶說的“窗花是房子的眼”,此刻她終于明白,這雙眼里裝的,是晨霧里的炊煙,是雪地里的腳印,是灶臺上的熱湯,是身邊人的體溫,是所有細碎的、溫暖的、值得用一生去珍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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