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宗宗主燃燒修為的剎那,周身黑氣化作實質(zhì)的蛇形虛影,張開滿是獠牙的巨口,朝著徐墨的后背猛撲而來。那股裹挾著瀕死瘋狂的氣息,讓空氣都仿佛凝固,連幽泉倒流的黑水都停滯了一瞬。
“小心!”夜魘目眥欲裂,黑色劍氣盡數(shù)爆發(fā),化作一道橫貫天地的劍幕,硬生生擋在徐墨身后?!班屠病币宦?,劍幕被蛇影撕開一道裂口,黑氣順著裂口蔓延,夜魘胸口瞬間被黑氣灼傷,出現(xiàn)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黑袍。
徐墨聽得身后動靜,卻未回頭——他知道,此刻唯有毀掉幽冥晶,才能終結這一切。他將最后一絲本源之力灌注劍身,赤藍色劍光穿透幽冥晶的裂痕,順著晶體內(nèi)脈瘋狂游走?!斑青辍奔毸榈牧押廴缤刖W(wǎng)般蔓延,幽冥晶表面的黑色光芒開始閃爍不定,幽泉的漩渦轉速陡然加快,卻再無半分黑氣涌出。
“不!!”影宗宗主的嘶吼震得山體震顫,他掙脫夜魘的牽制,不顧自身被劍氣劃傷,再次朝著徐墨撲來。可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徐墨肩頭時,一道藍光突然從側面襲來,精準地擊中他的手腕——是云清!她將護心玉的靈力盡數(shù)催動,雖未能重傷對方,卻逼得影宗宗主動作一頓。
就是這一瞬的耽擱,幽冥晶徹底崩碎。
“轟隆——”
一聲巨響過后,幽泉的漩渦驟然坍縮,黑色泉水如同退潮般倒回地底,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散落在地的幽冥晶碎片失去光澤,化作齏粉隨風飄散。影宗宗主感受著幽冥本源的氣息徹底消失,身體劇烈顫抖,臉上的蛇鱗開始脫落,左眼中的幽冥石也變得黯淡無光。
“老夫……千年籌劃……”他踉蹌著后退,看向徐墨的眼神滿是怨毒,“就算老夫輸了,修真界也別想安穩(wěn)!影宗的余部……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話音未落,他猛地抬手,將一枚黑色的符箓按在自己胸口?!安缓茫∷员?!”夜魘厲聲喝道,連忙拉著徐墨和云清后退。白靈也察覺到危險,化作一道白光護在云清身前。
可就在符箓即將引爆的瞬間,一道浩然正氣突然從遠處襲來,精準地擊中影宗宗主的手腕。符箓脫手而出,在空中化作一縷黑煙消散。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青云宗宗主帶著數(shù)位長老,正御劍而來,身后還跟著各大門派的支援弟子。
“影宗宗主,束手就擒吧?!鼻嘣谱谧谥髀曇艉榱?,周身浩然靈氣澎湃,“你妄圖引幽冥本源禍亂修真界,今日已是插翅難飛?!?/p>
影宗宗主看著圍上來的各大門派弟子,知道大勢已去。他冷笑一聲,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用力捏碎。令牌碎裂的瞬間,一道黑色的傳送陣在他腳下亮起?!袄戏蚪袢照J栽,但你們記住——影宗不會消失,幽冥的怒火,終有一天會再次降臨!”
不等眾人阻攔,影宗宗主的身影便被傳送陣吞噬,消失在原地。傳送陣的余波散去,只留下一縷淡淡的黑氣,證明他曾在此處。
徐墨松了口氣,體內(nèi)靈力徹底耗盡,長劍從手中滑落,“當啷”一聲插在地上。云清連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滿是擔憂:“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徐墨搖了搖頭,看著閉合的幽泉裂縫,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幽泉已閉,靈蕊之心……”他轉頭看向地上,那枚被黑氣包裹的靈蕊之心此刻失去了力量支撐,正靜靜躺在那里,藍光雖黯淡,卻并未消散。
云清快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靈蕊之心撿起,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感受到靈蕊之心中熟悉的氣息,她眼眶微微泛紅:“母親的囑托,我終于做到了。”
白靈蹭了蹭她的手心,發(fā)出歡快的低吼,似在為她高興。
夜魘走到徐墨身邊,看著遠處各大門派的弟子,沉聲道:“影宗宗主雖逃,但他捏碎的令牌恐怕是傳訊之用,我們必須盡快追查影宗余部的下落,以免他們再搞出什么事端?!?/p>
青云宗宗主走過來,看著徐墨和夜魘,眼中滿是贊許:“此次多虧你們及時牽制影宗,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各大門派已經(jīng)決定,三日之后在青云宗召開宗門大會,共同商議追查影宗余部之事,還請二位屆時務必參加?!?/p>
徐墨點頭:“好,我們一定準時參加?!?/p>
此時,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銀月漸漸隱去,朝陽的光芒灑在落霞山上,驅(qū)散了殘留的幽冥寒意。徐墨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感慨——這場持續(xù)許久的危機,終于暫時告一段落,但他知道,這并非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云清握著靈蕊之心,走到徐墨身邊,輕聲道:“靈蕊之心需要回到靈草谷休養(yǎng),等宗門大會結束,我們就回去吧。”
徐墨看著她,又看了看身邊的夜魘和白靈,點了點頭:“好,回去。”
一行人收拾好法器,朝著靈草谷的方向走去。朝陽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很長。徐墨走在最前面,手中握著那柄陪伴他許久的長劍,心中默默想著:無論影宗還藏著什么陰謀,無論未來還會遇到多少危險,他都會守護好身邊的人,守護好這修真界的和平——這是他對自己的承諾,也是對所有守護這片土地的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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