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抱著黑色木箱,足尖在山道上疾點,周身靈氣凝成淡淡的護罩,將木箱牢牢護在身前。夜風灌進衣領(lǐng),帶著黑風嶺方向傳來的邪氣,他不敢回頭,只憑白靈低空盤旋的動向判斷身后安?!讲拍顷嚰贝俚哪_步聲越來越近,顯然張默的同伙已沖破李長老與夜魘的阻攔,朝著自己追來。
“徐墨,身后有三人追來,皆帶邪氣,修為在靈脈司內(nèi)門弟子之上!”白靈的聲音透過靈識傳來,翅膀扇動間,一道微弱的白光落在徐墨肩頭,幫他避開了前方山道上的碎石。徐墨心中一凜,手指悄悄扣住星源劍的劍柄,卻沒有停下腳步——卷宗是關(guān)鍵,只要再撐十里,就能看到靈脈司的山門,屆時有執(zhí)法弟子接應(yīng),便能萬無一失。
可身后的追兵顯然不愿給他這個機會,一道黑色氣刃突然從后方襲來,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逼徐墨的后心。徐墨猛地側(cè)身,氣刃擦著他的護罩掠過,擊中了旁邊的樹干,樹干瞬間被攔腰斬斷,轟然倒地。他借著側(cè)身的力道轉(zhuǎn)身,星源劍出鞘,金光一閃,便將緊隨而來的第二道氣刃劈成兩半。
“把卷宗留下,饒你不死!”追來的三名黑衣人本是張默安插在黑風嶺的邪修,為首之人臉上帶著一道刀疤,手中握著一柄黑色長刀,刀身縈繞著邪氣,“否則,今日便讓你葬在這山道上,沒人會知道!”
徐墨將木箱護在身后,星源劍的金光映亮了他的眼眸:“想拿卷宗,先過我這關(guān)!”說罷,他主動朝著刀疤邪修沖去,劍刃帶著凌厲的靈氣,直逼對方心口。刀疤邪修冷哼一聲,長刀橫斬,邪氣與靈氣碰撞在一起,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周圍的塵土漫天飛揚。
另外兩名邪修見狀,立刻從兩側(cè)包抄過來,手中凝聚出黑色鎖鏈,朝著徐墨的四肢纏去。徐墨心中有數(shù),知道不能與三人纏斗,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得刀疤邪修長刀劈來,隨即縱身躍起,避開黑色鎖鏈的同時,一道金色劍氣從空中斬下,正中一名邪修的肩頭。
那邪修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肩頭鮮血直流,瞬間失去了戰(zhàn)斗力。刀疤邪修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暴怒,長刀上的邪氣越發(fā)濃郁:“找死!”他運轉(zhuǎn)全身邪力,長刀朝著徐墨橫掃而去,刀風裹挾著邪氣,竟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冷。
徐墨不敢硬接,只能不斷躲閃,可剩下的兩名邪修步步緊逼,黑色鎖鏈一次次朝著他襲來,他的護罩漸漸出現(xiàn)裂痕,手臂也被鎖鏈擦到,留下一道血痕。就在這時,白靈突然朝著刀疤邪修飛去,周身白光暴漲,對著他的眼睛發(fā)出一道強光。
“??!”刀疤邪修被白光刺痛眼睛,下意識地閉上眼,手中的長刀也慢了半拍。徐墨抓住這個機會,星源劍金光暴漲,一劍刺穿了另一名邪修的護罩,劍刃抵在了對方的胸口?!霸賱右幌拢伊⒖虖U了你的修為!”徐墨語氣冰冷,那邪修瞬間僵在原地,不敢再動。
刀疤邪修緩過勁來,見同伴被制,臉色越發(fā)難看,卻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徐墨趁機后退一步,將木箱重新抱在懷中:“今日我沒空與你們糾纏,再敢阻攔,休怪我不客氣!”說罷,他對著被制的邪修踢出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隨即轉(zhuǎn)身,朝著靈脈司的方向疾馳而去。
刀疤邪修看著徐墨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受傷的同伙,終究沒敢再追——他知道,再追下去,不僅拿不到卷宗,自己也可能栽在這里。
與此同時,黑風嶺的山道上,李長老與夜魘正與剩余的五名邪修纏斗。李長老手中的青色長劍靈氣逼人,每一劍都能劈開濃郁的邪氣,一名邪修不慎被劍刃劃傷,瞬間被靈氣反噬,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夜魘則憑借靈動的身法,在邪修之間穿梭,短刃時不時刺向邪修的要害,很快便有兩名邪修被他重傷。
“你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何必苦苦支撐?”李長老一劍逼退為首的邪修,語氣冰冷,“張默大勢已去,你們?nèi)衄F(xiàn)在投降,我還能向靈脈司求情,饒你們一條活路;若是執(zhí)意頑抗,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為首的邪修臉色鐵青,手中的黑色長槍不斷朝著李長老刺去:“休要胡說!張大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你們等著,等張大人來了,定要將你們?nèi)繑貧?!?/p>
“張默自身難保,還會來救你們?”夜魘嗤笑一聲,短刃突然轉(zhuǎn)向,刺中了那邪修的手腕。邪修慘叫一聲,黑色長槍掉在地上,夜魘趁機上前,短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現(xiàn)在,你還覺得張默會來救你嗎?”
那邪修看著抵在脖子上的短刃,又看了看周圍倒地的同伙,眼中的堅定漸漸被絕望取代,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我……我投降,我什么都說!張大人讓我們在黑風嶺接應(yīng)青衣人,等拿到卷宗后,就帶著卷宗去東邊的亂葬崗,那里有通往外界的密道,他要帶著我們逃去邪修的地盤!”
李長老聞言,心中一松——還好徐墨已經(jīng)帶著卷宗返回靈脈司,張默的逃跑計劃也徹底暴露。“夜魘,你先將這些邪修捆起來,交給隨后趕來的暗衛(wèi)押回靈脈司,我去靈脈司與徐墨匯合,防止張默狗急跳墻,去靈脈司搶奪卷宗?!?/p>
“好!”夜魘應(yīng)聲,立刻拿出繩索,將倒地的邪修一一捆住。李長老則縱身躍起,朝著靈脈司的方向疾馳而去,夜色中,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盡頭,只留下空氣中尚未消散的靈氣與邪氣。
而此時的靈脈司山門前,徐墨終于抵達,守門的執(zhí)法弟子見他抱著木箱,立刻上前接應(yīng):“徐墨師兄,您沒事吧?”徐墨搖了搖頭,將木箱遞過去:“快,把這箱卷宗交給執(zhí)法堂的弟子,妥善保管,絕不能有任何差錯!”
執(zhí)法弟子接過木箱,立刻朝著執(zhí)法堂跑去。徐墨站在山門前,看著遠處黑風嶺的方向,心中明白,這場圍繞蘇玄案的較量,終于要迎來最后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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