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毒液如箭般射向云清,他倉促間旋身躲避,仍被毒液擦中肩頭。衣料瞬間被腐蝕出大洞,皮膚泛起青黑,一股麻痹感順著手臂迅速蔓延。云清悶哼一聲,強提靈氣壓制毒素,劍鋒拄地才勉強站穩(wěn),臉色愈發(fā)蒼白。
“云清!”徐墨心頭一緊,剛想上前支援,幽冥蛇母的巨尾已如鐵鞭般橫掃而來。石屑飛濺中,白靈周身白光暴漲,化作一面光盾擋在徐墨身前?!芭椤钡囊宦暰揄懀舛芩榱?,白靈被震飛出去,摔在地上吐出一口白色靈霧,氣息瞬間萎靡。
徐墨接住墜落的白靈,指尖傳來它虛弱的靈力波動。他看著蛇母猩紅的雙眼,又望向石室頂部不斷掉落的碎石,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上古鎮(zhèn)壓陣以封印石為核心,而這地底石室的地基,或許本就與封印石相連。若能找到兩者的靈力節(jié)點,說不定能借封印石的力量重啟鎮(zhèn)壓。
他立刻從懷中摸出藍花主干,此刻主干上的藍光已微弱到幾乎看不見,卻仍在他掌心輕輕顫動。徐墨將僅剩的一絲靈氣注入其中,主干突然發(fā)出一道細弱的光絲,朝著石室角落的一塊凸起的巖石飄去。
“是那里!”徐墨眼前一亮,抱著白靈快步?jīng)_向巖石。云清見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強忍毒素帶來的劇痛,揮劍斬出數(shù)道青色劍氣,直取蛇母的七寸。劍氣雖未能傷其根本,卻成功吸引了蛇母的注意,巨爪朝著云清狠狠拍去。
徐墨趁機抵達巖石旁,發(fā)現(xiàn)巖石表面刻著一道與封印石相似的符文,只是符文黯淡無光,像是被邪氣侵蝕已久。他將藍花主干按在符文上,同時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靈血。靈血落在符文上,與主干的藍光交織,符文瞬間亮起,一道金色的靈力順著地面蔓延開來,朝著封印石的方向延伸。
幽冥蛇母察覺到靈力波動,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嘶吼,不再理會云清,轉(zhuǎn)而朝著徐墨撲來。巨爪帶著濃烈的邪氣,幾乎要將徐墨籠罩。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石室入口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數(shù)道黑色的飛鏢朝著蛇母的眼睛射去。
蛇母被迫側(cè)身躲避,飛鏢擦著它的鱗片飛過,釘在石壁上,瞬間化作黑色的霧氣消散。徐墨抬頭望去,只見三名身著黑袍的人影站在入口處,脖頸處都有“影”字印記——竟是影宗的人。
“你們來做什么?”徐墨冷聲問道,握緊了手中的法器。他沒想到影宗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看他們的架勢,似乎并非來幫黑蛇長老,反而像是在等待時機。
為首的黑袍人冷笑一聲,聲音沙?。骸靶炷嘀x你幫我們引開蛇母的注意。我們要的不是蛇母,而是它身下的幽冥玄鐵?!闭f罷,他對著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同時朝著石室中央的蛇母身下沖去——那里的地面已被蛇母的巨爪抓裂,露出了底下泛著幽光的玄鐵。
蛇母被影宗弟子騷擾,又被封印石傳來的靈力牽制,頓時變得狂躁起來。巨尾橫掃,將兩名影宗弟子抽飛出去,口中吐出黑色毒氣,瞬間彌漫了大半個石室。徐墨屏住呼吸,將白靈護在懷中,同時加快了對符文的催動。金色靈力越來越強,地面上的裂縫中開始滲出金光,與蛇母的邪氣不斷碰撞。
云清趁機退到徐墨身邊,臉色蒼白如紙:“毒素已經(jīng)侵入丹田,我撐不了多久了。影宗的人顯然是想坐收漁翁之利,我們必須盡快解決蛇母。”
徐墨點頭,他能感受到封印石的力量正在不斷涌來,符文的光芒也越來越亮。幽冥蛇母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瘋狂地撞擊著地面,試圖阻止靈力的蔓延。石室搖晃得愈發(fā)劇烈,頂部的石塊如冰雹般落下,隨時可能坍塌。
就在這時,藍花主干突然發(fā)出一陣耀眼的藍光,與符文的金光徹底融合,一道巨大的金色光陣在地面上展開,將幽冥蛇母的身體牢牢困住。蛇母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嘶吼,身體開始被光陣一點點凈化,黑色邪氣不斷消散。
“成功了!”云清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卻突然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黑血,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徐墨剛想扶住云清,卻見為首的黑袍人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匣子,朝著光陣中的蛇母扔去。匣子落地即碎,里面的黑色粉末與蛇母的邪氣融合,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鎖鏈,纏住了蛇母的身體,硬生生將它從光陣中拉了出來。
“想封印蛇母?沒那么容易!”黑袍人冷笑,“我們要的是活著的蛇母,用它來煉制更強大的邪器!”說罷,他朝著另外一名幸存的影宗弟子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催動邪氣,試圖將蛇母往外拖。
徐墨看著被鎖鏈纏住的蛇母,又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云清,心中怒火中燒。他知道此刻不能再猶豫,否則不僅蛇母會被影宗帶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他深吸一口氣,將白靈放在云清身邊,握緊法器,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就算拼盡最后的靈力,也要阻止影宗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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