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山洞洞口,在布滿碎石的地面上投下斑駁光影,原本刺鼻的腥氣早已被靈脈靈氣與星源劍的金光驅(qū)散,只剩下巖石干燥后的清冷氣息。阿虎帶著村民走進山洞,看到石臺上碎裂的陶罐殘骸,還有地上殘留的邪獸枯骨,連忙上前查看徐墨和夜魘的狀況:“徐墨公子,夜魘,你們沒受傷吧?我看夜魘手臂上有道傷口,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夜魘抬手看了眼手臂,之前被邪獸獠牙劃破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殘留的邪氣也隨著陶罐破碎消散殆盡,便搖了搖頭:“沒事,只是皮外傷,剛才徐墨已經(jīng)幫我壓制過邪氣,回去涂些草藥就好。倒是白靈,好像耗損得厲害?!?/p>
眾人的目光立刻落在徐墨懷中的白靈身上。此刻白靈依舊閉著眼睛,周身的白光微弱得幾乎看不見,只有胸口微微起伏,證明它還在運轉(zhuǎn)靈氣恢復。徐墨輕輕撫摸著它的絨毛,指尖不斷有細微的靈脈靈氣注入,“它剛才為了幫我擋黑霧,耗損了不少本源靈氣,得回清溪村借著靈脈的力量好好休養(yǎng)幾日才能恢復?!?/p>
阿虎身后的村民立刻上前,遞過一個裝著草藥的布包:“徐墨公子,這里面有我們村珍藏的凝神草,能滋養(yǎng)靈氣,說不定能幫白靈快點恢復。我們還帶了干凈的水和干糧,你們先墊墊肚子,剛才趕路太急,還沒來得及吃東西?!?/p>
徐墨接過布包,道謝后,小心翼翼地取出幾片凝神草,揉碎了敷在白靈周身——草藥剛接觸到白靈的絨毛,便化作一縷縷淡綠色的靈氣,融入它的體內(nèi),白靈胸口的起伏漸漸平穩(wěn),白光也隱約亮了一絲。
幾人坐在山洞入口處的空地上,一邊吃著干糧,一邊說著分別后的情況。阿虎喝了口靈泉水,語氣輕松:“我們護送黑石村的村民回清溪村時,沿途只遇到了幾頭零散的邪獸,都輕松解決了。村民們看到清溪村的景象,都羨慕得不行,還說等黑石村清理干凈,也要跟著我們學怎么運用靈氣,以后自己守護家園。”
夜魘咬了口干糧,突然想起什么,語氣多了幾分凝重:“對了,剛才在山洞里,我注意到陶罐上的紋路,和之前在潭底屏障上看到的紋路有些相似,只是更詭異,像是被人刻意修改過,用來聚集邪氣。這異邪余孽,恐怕不是偶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徐墨心中一動,放下手中的干糧,回憶起潭底屏障的紋路和陶罐上的紋路——確實如夜魘所說,兩者有著隱約的關聯(lián),只是陶罐上的紋路多了幾分邪性,像是在模仿靈脈紋路,卻又走向了相反的方向,用來吞噬靈氣、滋生邪氣。
“你說得對,這背后恐怕有人在操控?!毙炷讣馇脫糁孛?,“靈脈核心被異邪侵蝕,黑石村又出現(xiàn)聚集邪氣的陶罐,兩者間隔不過幾日,絕不可能是巧合。說不定有幕后之人在利用異邪,破壞各地的靈脈,若是不找出這個人,后續(xù)還會有更多村落遭殃。”
就在這時,白靈突然睜開眼睛,周身的白光微微閃爍,朝著山洞外的山林方向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鳴叫,眼中滿是警惕。徐墨立刻站起身,握緊星源劍:“白靈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我們?nèi)タ纯础!?/p>
幾人跟著白靈走出山洞,朝著它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山林上空,竟有一縷極淡的黑霧,正朝著北方快速飄散,那黑霧的氣息與陶罐中冒出的邪氣一模一樣,只是更稀薄,若不仔細察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是異邪的氣息!”夜魘眼神一凝,“這黑霧朝著北方飄去,說不定北方還有其他異邪余孽,或者那個幕后之人的藏身之地就在北方?!?/p>
徐墨看著那縷黑霧消失的方向,心中已有了決定:“黑石村和清溪村的隱患已經(jīng)清除,接下來我們得朝著北方出發(fā),追查這黑霧的蹤跡,找出幕后之人,徹底解決異邪之禍。不然不僅是周邊村落,恐怕連主城的靈脈都會受到威脅?!?/p>
阿虎立刻點頭:“我跟你一起去!之前跟著你學了不少本事,也能幫上忙。清溪村有村民們守著靈脈核心,還有黑石村的村民幫忙,應該不會有問題。”
徐墨看向阿虎,見他眼神堅定,便沒有拒絕:“好,那我們回去清溪村,跟村民們交代一聲,再準備些干糧和草藥,明日一早就出發(fā)?!?/p>
幾人朝著清溪村的方向返回,沿途的草木已經(jīng)恢復了生機,靈脈的靈氣順著山路蔓延,滋養(yǎng)著每一寸土地??尚炷闹星宄?,平靜只是暫時的,北方的黑霧背后,藏著更大的危機,而他們接下來的旅程,也會比之前更加艱難。
回到清溪村時,夕陽正緩緩落下,村民們早已在村口等候,看到幾人平安歸來,立刻圍了上來。徐墨將追查黑霧、前往北方的決定告訴了村民們,村民們雖有不舍,卻也知道此事關乎重大,紛紛表示會守好清溪村和靈脈核心,等著他們凱旋。
當晚,清溪村的篝火再次燃起,村民們?yōu)閹兹藴蕚淞素S盛的飯菜,還將家中的草藥、干糧全部打包好,塞進他們的行囊。徐墨坐在篝火旁,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又看了眼懷中漸漸恢復生機的白靈,心中充滿了力量——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為了守護這些來之不易的生機,他都必須堅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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