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只噬心蠱在陣紋光芒的加持下,化作一道黑色洪流,朝著云清與夜魘涌來。蠱蟲甲殼泛著幽光,口器開合間滴落腐蝕性極強的黑液,所過之處,地面的枯土都被蝕出細密的孔洞。
云清握緊徐墨留下的金色長劍,指尖靈力注入劍身,劍身上頓時騰起三尺金芒,她橫向揮劍,金芒如利刃般切開蠱潮,將前排的噬心蠱攔腰斬斷??蓴嗔训男M蟲尸體剛落地,便化作一灘黑液,又從中鉆出數(shù)只更小的幼蠱,繼續(xù)朝著兩人爬來?!笆亲幽感M!殺不盡的!”云清臉色凝重,她能感知到,陣紋還在不斷向蠱蟲輸送陰邪之力,讓它們持續(xù)繁衍。
夜魘靠在巖壁上,強行運轉(zhuǎn)體內(nèi)僅剩的靈力,黑色霧氣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短刃:“我來牽制蠱潮,你趁機找陣眼!徐墨的劍能克制陰邪,或許能斬斷陣紋與蠱蟲的聯(lián)系!”話音未落,他便將黑霧短刃擲向蠱潮,短刃在空中炸開,黑霧瞬間籠罩住大片蠱蟲,暫時困住了它們的行動。
可這牽制僅維持了片刻,黑霧中便傳來蠱蟲啃噬的沙沙聲,很快,幾只渾身覆蓋黑霧的噬心蠱沖破阻礙,朝著夜魘撲去。夜魘躲避不及,手臂被蠱蟲的口器劃傷,黑血瞬間滲出,傷口處傳來鉆心的疼痛——噬心蠱的毒液已經(jīng)侵入體內(nèi)。
云清見狀,心中一急,目光快速掃過周圍的陣紋。她突然注意到,陣紋的交匯處有一塊泛著紅光的石頭,石頭上纏繞的陰邪之力最濃,正是鎖靈困陣的核心陣眼!“找到陣眼了!”她大喊一聲,縱身躍起,金色長劍直指紅石頭。可就在劍尖即將觸碰到陣眼時,一道黑色鎖鏈突然從地面鉆出,纏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拽向蠱潮。
危急時刻,夜魘猛地撲上前,死死抓住云清的手腕,黑色靈力順著手臂涌入她體內(nèi),幫她暫時掙脫了鎖鏈的束縛:“快!我撐不了多久!”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唇泛起青紫色,顯然毒液已經(jīng)開始蔓延。
云清咬牙,借助夜魘的力量縱身躍起,金色長劍全力刺向陣眼。劍尖刺入紅石頭的瞬間,陣紋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蠱潮的行動也隨之遲緩。她趁機拔出長劍,橫向一斬,將紅石頭劈成兩半。隨著陣眼破碎,鎖靈困陣徹底失效,剩余的噬心蠱失去陰邪之力的支撐,紛紛化作黑液,消散在空氣中。
云清立刻轉(zhuǎn)身,扶住搖搖欲墜的夜魘,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解毒丹,喂他服下:“撐住,我們還要去崖頂找徐墨和青禾?!币刽|虛弱地點點頭,靠在云清肩頭,“先……先調(diào)息片刻,我能感覺到,崖頂?shù)年幮爸畾狻冗@里強十倍不止。”
與此同時,廢靈崖頂。
徐墨剛踏上崖頂,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崖頂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上刻滿了詭異的血紋,血紋中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腥氣。青禾被綁在祭壇中央的石柱上,身上纏繞著黑色鎖鏈,鎖鏈正不斷吸收她的靈力,輸送到祭壇下方。
祭壇周圍站著三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人,為首的人臉上戴著一張骷髏面具,手中握著一枚刻有“血祭”二字的令牌,令牌上的血紋與祭壇的血紋遙相呼應(yīng)。他看到徐墨,發(fā)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終于來了,地脈靈核的守護者?!?/p>
徐墨握緊長劍,金色靈力在劍身劇烈波動:“放開青禾!你們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骷髏面具人舉起令牌,令牌上的血紋突然亮起,祭壇下方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地面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竟?jié)B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地脈靈核的氣息!“我們要的,從來不是地脈靈核,而是藏在地脈靈核下方的上古靈脈之力。”他冷笑一聲,“地脈靈核不過是開啟上古靈脈的鑰匙,而青禾,是血祭的‘容器’,只有用她的靈力和血液,才能徹底喚醒上古靈脈!”
徐墨心中一震,終于明白青禾沒說完的話——影宗真正的目標,是上古靈脈!他剛要沖上前,祭壇周圍突然升起三道黑色屏障,將他攔在外面。屏障上的血紋快速流轉(zhuǎn),竟將他的金色靈力反彈回來:“這是‘血靈屏障’,專門克制你們這種純凈靈力,你破不開的?!摈俭t面具人說著,舉起令牌,朝著青禾的方向按下。
令牌落下的瞬間,青禾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呼喊,她的靈力被鎖鏈快速抽離,輸送到祭壇下方的縫隙中??p隙中的金色光芒越來越亮,上古靈脈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徐墨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突然收起長劍,掌心凝聚起一團遠超之前的金色靈力——這是他壓箱底的力量,若強行使用,事后會靈力枯竭,但此刻,他沒有別的選擇。
“就算拼盡全力,我也要救青禾,阻止你們!”徐墨怒吼一聲,將掌心的金色靈力朝著黑色屏障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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