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透,清溪村的村口便已亮起微弱的火光。徐墨將最后一包草藥塞進行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星源劍的劍柄——劍身在晨霧中泛著淡金微光,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旅程蓄力。白靈從他肩頭躍下,圍著行囊轉了兩圈,清脆的鳴叫打破了清晨的寂靜,惹得不遠處的阿虎笑著揮了揮手。
“都收拾好了?我把村民們給的靈泉水裝了兩壺,路上夠喝了?!卑⒒⒈持墓牡男心铱觳阶邅?,腰間別著村民們連夜打磨的鐵刀,刀刃上還沾著未擦凈的磨石粉末,“夜魘已經在前面等我們了,說趁晨霧沒散,能避開不少山林里的野獸?!?/p>
徐墨點頭,彎腰將白靈抱回懷中,朝著村口的老槐樹下望去。夜魘正靠在樹干上,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纏上了新的布條,目光落在北方的山林深處,神色依舊凝重。見兩人走來,他直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的獸皮地圖:“這是之前在黑石村找到的舊圖,標注了北方的幾個村落和山道,我們先沿著這條青石路走,能最快追上黑霧消失的方向。”
三人順著晨霧籠罩的青石路出發(fā),腳下的石子被踩得輕輕作響。靈脈的靈氣在山林間縈繞,路邊的野花沾著露水,偶爾有飛鳥掠過枝頭,一切都顯得平靜祥和,可沒人敢放松警惕——夜魘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阿虎握著鐵刀走在隊伍外側,徐墨則將星源劍橫在身側,指尖始終縈繞著一絲靈脈靈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fā)狀況。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織出細碎的光斑。就在這時,白靈突然從徐墨懷中跳出,朝著前方的岔路口發(fā)出警惕的嘶吼,周身的白光瞬間亮了起來。
“有情況!”夜魘立刻停下腳步,眼神銳利地掃向岔路口的灌木叢。徐墨和阿虎也迅速戒備,只見灌木叢中晃動了幾下,幾頭渾身覆著黑毛的邪獸突然竄了出來——它們的體型比之前遇到的邪獸更小,卻更靈活,眼中泛著猩紅的光,嘴角還滴著黑色的涎水,顯然是被邪氣滋養(yǎng)過的孽畜。
“是邪獸!數(shù)量不多,我們速戰(zhàn)速決,別耽誤趕路?!毙炷秃纫宦暎窃磩Τ銮?,金光瞬間劃破空氣,朝著最前面的一頭邪獸斬去。邪獸想要躲閃,卻被劍光牢牢鎖定,慘叫一聲便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夜魘也立刻跟上,手中的短刃泛著冷光,精準地刺穿了另一頭邪獸的頭顱,動作干脆利落。
阿虎深吸一口氣,握緊鐵刀迎了上去。雖然他的修為不如徐墨和夜魘,但這段時間跟著兩人學習運用靈氣,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蠻力的村民。他將靈氣注入鐵刀,刀刃泛起淡淡的白光,朝著邪獸的腹部砍去,順利解決了一頭邪獸。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幾頭邪獸便被全部消滅。阿虎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看著地上殘留的黑煙,眉頭皺了起來:“怎么這山道上也有邪獸?之前來黑石村的時候,這條路上還很干凈?!?/p>
夜魘蹲下身,指尖觸碰了一下邪獸消散后留下的黑色印記,印記剛碰到靈氣便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這些邪獸身上的邪氣,比陶罐里的更淡,卻和那縷黑霧的氣息一致。看來這黑霧沿途都在散播邪氣,催生新的邪獸,顯然是有人故意引導,想要阻攔我們追查?!?/p>
徐墨正欲開口,白靈突然朝著岔路口的另一側跑去,在一塊巖石旁停下,對著巖石上的痕跡鳴叫。三人連忙走過去,只見巖石上刻著一個熟悉的符號——那是之前在主城靈脈司見過的標記,線條流暢,中間嵌著一絲微弱的靈氣,顯然是靈脈司之人留下的。
“這是靈脈司的標記!”徐墨心中一喜,“難道有靈脈司的人也在追查異邪的蹤跡?之前在清溪村,我還擔心僅憑我們三人,未必能應對北方的危機,若是能遇到舊識,倒是多了幾分助力?!?/p>
夜魘仔細觀察著標記,發(fā)現(xiàn)標記的刻痕還很新鮮,顯然是最近幾日留下的:“標記朝著北方延伸,應該是靈脈司的人朝著黑霧的方向去了。我們順著標記走,說不定能追上他們。而且有靈脈司的人在,或許能查到更多關于幕后之人的線索。”
阿虎立刻直起身,握緊鐵刀:“那我們趕緊出發(fā)吧!既然有舊識引路,說不定能更快找到黑霧的源頭?!?/p>
徐墨點頭,將星源劍收回劍鞘,目光落在北方的山道上。陽光越來越盛,驅散了最后一絲晨霧,前方的道路雖依舊未知,但巖石上的標記,卻像一盞明燈,讓他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三人順著標記的方向繼續(xù)前行,腳步比之前更快,只是沒人注意到,在他們身后的灌木叢中,一縷極淡的黑霧悄然升起,朝著北方快速追去,像是在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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