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聲音如驚雷般在執(zhí)法堂前炸開,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張默暴漲的邪氣瞬間滯澀了幾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宗主身著明黃色道袍,周身縈繞著渾厚的浩然靈氣,腳步沉穩(wěn)地走來,身后跟著幾名長老,每一步落下,都讓地面的石板微微震動,周遭的邪氣更是被靈氣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
張默渾身一僵,引爆修為的動作硬生生停住,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不甘:“宗主……您怎么會來?”他原以為今夜行動隱秘,即便與李長老等人纏斗,也能撐到自爆或逃跑,卻沒料到宗主竟會突然現(xiàn)身,徹底斷了他所有退路。
宗主走到李長老與徐墨身旁,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與張默身上的邪氣,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張默,你勾結(jié)邪修、篡改案宗、誣陷同門,如今還敢潛入執(zhí)法堂搶奪罪證,甚至妄圖引爆修為殘害司內(nèi)弟子,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張默仍在頑抗,短匕緊緊握在手中,“是李長老故意針對我,是徐墨栽贓陷害!蘇玄本就勾結(jié)邪修,我只是秉公辦案,何來誣陷之說?”
“放肆!”李長老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卷宗遞到宗主面前,“宗主,這是從張默同伙手中追回的蘇玄案原始卷宗,上面記載了當年的真相,還有張默與邪修往來的書信,足以證明他的罪行!”
宗主接過卷宗,仔細翻閱,越看臉色越凝重,手指劃過卷宗上張默的親筆簽名與邪修的印記,眼中滿是震怒。片刻后,他將卷宗扔到張默面前,卷宗散開,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證據(jù)確鑿,你還敢狡辯?當年蘇玄發(fā)現(xiàn)你私通邪修,你便殺人滅口,還偽造證據(jù)將罪名推到他身上,讓他蒙冤數(shù)年,你良心何在?”
張默看著地上的卷宗,渾身顫抖,再也沒了往日的鎮(zhèn)定。那些熟悉的字跡與印記,像一把把尖刀,刺穿了他所有的偽裝,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辯駁。周圍趕來的靈脈司弟子也紛紛議論起來,看向張默的眼神滿是憤怒與鄙夷——誰也沒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張長老,竟是如此陰險狡詐之人。
“我……我只是一時糊涂……”張默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短匕掉在一旁,聲音帶著哭腔,“宗主,求您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彌補蘇玄的冤屈,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宗主語氣冰冷,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當年你給蘇玄機會了嗎?他含冤而死,家人也因此受牽連,你如今說一時糊涂,晚了!”隨即,他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長老與執(zhí)法弟子吩咐道,“來人,將張默拿下,廢除其修為,打入天牢,待日后昭告整個靈脈司,再按門規(guī)處置!”
兩名執(zhí)法弟子立刻上前,拿出捆仙繩,將張默牢牢捆住。捆仙繩一接觸到張默的身體,便釋放出浩然靈氣,瞬間壓制住他體內(nèi)殘存的邪氣與靈氣。張默掙扎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修為一點點流失,最終淪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被執(zhí)法弟子押著,朝著天牢的方向走去,沿途只剩下他的哀嚎與悔恨。
解決了張默,宗主的臉色漸漸緩和,他看向徐墨與李長老,語氣中帶著幾分贊許:“此次多虧了你們,才能追回卷宗,查清真相,為蘇玄洗刷冤屈。若不是你們堅持追查,這樁冤案不知還要塵封多久?!?/p>
“宗主謬贊,這是我們身為靈脈司弟子與長老的職責?!崩铋L老躬身行禮,徐墨也跟著行禮:“能為蘇玄前輩洗刷冤屈,是晚輩的榮幸?!?/p>
“好,好一個職責與榮幸!”宗主欣慰地點點頭,隨即說道,“明日我便昭告整個靈脈司,為蘇玄恢復名譽,追封他為‘清玄長老’,還他與家人一個公道。至于那些勾結(jié)張默的邪修與司內(nèi)弟子,也需一一查清,絕不姑息,以正靈脈司風氣。”
話音剛落,白靈突然飛到宗主面前,發(fā)出歡快的鳴叫,周身白光閃爍。宗主看著白靈,眼中露出溫和的笑意,抬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頂:“此次你也立了大功,日后便留在徐墨身邊,靈脈司會為你提供足夠的靈氣,助你修行?!?/p>
白靈似是聽懂了,蹭了蹭宗主的手心,又飛回徐墨肩頭,歡快地扇動著翅膀。
夜色漸深,執(zhí)法堂前的狼藉漸漸被清理干凈,靈氣重新籠罩了靈脈司,往日的寧靜與祥和漸漸恢復。徐墨站在執(zhí)法堂前,望著滿天繁星,心中終于松了口氣——這場圍繞蘇玄案的追查,終于落下了帷幕,沉冤得以昭雪,正義終究沒有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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