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癟著嘴,低聲道:“沒事……摔了一跤。”
張老丈看出端倪,沉聲道:“狗娃,說實話!是不是又有人欺負(fù)你了?”
在爺爺?shù)谋茊栂?,狗娃才哽咽著道出原委。原來他去集?zhèn)賣柴時,遇到幾個鎮(zhèn)上的潑皮無賴,不僅搶了他的柴火錢,還嘲笑他是“掃把星撿來的野種”,說他家藏了妖人,要給村子帶來災(zāi)禍,還動手推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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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還說明天要去報告官府,說我們窩藏江洋大盜……”狗娃害怕地說道。
張老丈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人言可畏,尤其是涉及到“妖人”、“江洋大盜”這種字眼,一旦驚動官府,后果不堪設(shè)想。
林荒眼神微冷。看來王扒皮不敢明著來,開始耍這種陰損手段了。流言蜚語,有時候比刀劍更傷人。
他沉吟片刻,對狗娃道:“明日我隨你去一趟集鎮(zhèn)?!?/p>
張老丈一驚:“林小哥,你的傷……”
“無礙,走動一下也好。”林荒語氣平淡,眼中卻閃過一絲寒芒。有些蒼蠅,不拍死,只會一直嗡嗡叫。
翌日清晨,林荒換上一身狗娃的舊衣服,用一頂破斗笠稍稍遮掩面容,便隨著狗娃前往十里外的集鎮(zhèn)。
集鎮(zhèn)名為“青牛集”,規(guī)模不大,但因為是附近幾個村落的交易中心,倒也頗為熱鬧。
狗娃顯然對這里心有余悸,緊緊跟在林荒身邊,小臉繃得緊緊的。
林荒神識悄然散開,雖然范圍只有方圓十余丈,但足以覆蓋大半個集市。很快,他便鎖定了幾個蹲在街角、賊眉鼠眼、正在嬉笑打鬧的潑皮。從他們的談話中,確認(rèn)了就是昨日欺負(fù)狗娃的那幾人。
他不動聲色,帶著狗娃在一個賣雜貨的攤子前停下,假裝挑選東西。
那幾個潑皮很快就注意到了狗娃,相互使了個眼色,嬉皮笑臉地圍了上來。
“喲,掃把星,還敢來啊?錢帶夠了沒?”為首一個黃牙潑皮伸手就去抓狗娃的衣領(lǐng)。
狗娃嚇得往后一縮。
就在這時,那黃牙潑皮的手腕,卻被一只看似無力、蒼白修長的手輕輕搭住了。
林荒不知何時轉(zhuǎn)過了身,斗笠下的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拿開你的臟手?!绷只牡穆曇舨淮螅瑓s帶著一種冰冷的壓力。
黃牙潑皮一愣,試圖掙脫,卻駭然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指如同鐵鉗般,任他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而且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手腕直往他骨頭里鉆,疼得他齜牙咧嘴。
“你……你他媽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黃牙潑皮又驚又怒,另一只手握拳就向林荒面門砸來。
林荒甚至沒有躲閃。
那拳頭在離他面門還有三寸距離時,仿佛砸在了一堵無形的氣墻上,再也無法前進(jìn)分毫!
黃牙潑皮和周圍幾個同伙都驚呆了!
林荒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一聲輕微的骨裂聲響起。